“这个范实在,”朱贞自言自语的说着,心里也在想,肯定是自己做饭做的多了,惹的范实在不高兴,认为自己的饭碗快要保不住了。
“大桶,我跟你说啊,你记住,”然后一边说一边做,“有的菜讲究咸淡适中,有的菜适合辣炒快炒,有的是小火慢炖,有的呢就是需要八九成熟,锅凉不放油,热锅放油,鲜鱼不可过夜,肉食要新鲜,一个厨师对火候的把握更是要精准细致。这可都是范实在范师父教我的。我只是牢记于心。从来不心浮气躁,即便当日情绪不佳。”
范实在在不远处听得清清楚楚,只听得朱贞夸自己,心里的怨也就消失了。只能说自己平时情绪不稳定,心浮气躁,做的饭就没有质量。但看着朱贞越来越有样,心里其实也很欣慰,毕竟朱贞是自己一手教会的。
范实在就从远处走了过来,故作捂着肚子的姿态,“唉,也不知昨日吃了什么,今日就闹起肚子来。朱贞啊,不错啊,越来越好了。”
朱贞看着范实在过来了,就说,“还是师父您啊,教的好。对了,范实在,我呢恐怕以后就做不了几次饭了,以后还是需要你用心用力的去做。那伍家伍公子今日里听说我要来做饭就生了大气,还用皮鞭抽我呢?你看,这手,还痛着呢。”朱贞伸出手来让范实在看了看。
范实在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伍士德,这么多年了,下手还是那么狠。”
“好了,范实在,我这就做这两个,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朱贞对范实在说。
“好的,朱贞,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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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交给我吧,你就去忙自己的去吧。”
朱贞见着唐功立在一旁没说话,唐功打心里还是挺佩服朱贞这丫头的,也是这么多年看着朱贞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就像自己的女儿一般,此时唐功内心有些自责,以为自己让朱贞受了鞭子也是心疼。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唐管家,您随我出来一下。”朱贞对唐功说。
唐功听了就随着朱贞走了出来。
“唐功师傅,以后您老不要无端的担责,只听那伍士德的,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就让他们去解决。”唐功听了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朱贞的手,“丫头,手还疼不疼,记得我给你的跌打损伤膏吗?赶紧去涂抹了,就不会那么痛了。”
朱贞看着唐功,心里很感激,“没事的唐师傅,那伍士德对我留着点情分,没那么痛。”
“那就好,朱贞,你以后也要多注意点,不要轻易受了伤。”
朱贞和唐功说完,就立刻返回去了伍士德那里。见伍士德还在一声声的背诵着《衡论》中的片段,默默的走上跟前,然后俯下身去按摩伍士德的腿。她知道,只要伍士德的腿一天站不起来,她就别想离开伍家。
“好了,朱贞,不要管我这腿了,我嘱咐你几句,等到监学来查看我背诵的时候,倘若我一时记不起来,记得在旁提醒我一二。”伍士德对朱贞说着。
“记得了。”朱贞回答道。想不到伍士德居然也知道自己每天听着朗诵,也把那《衡论》烂熟于心了。
没多久,监学却早早的过来了。让伍士德大为吃惊。“伍公子,还记得今天要查看的内容吗?”监学摆着一副尊贵长者的面容,对伍士德有些不屑的语气。
“记得的,记得的,今日是要诵读《衡论》”伍士德对监学说道,“想不到您老那么早就来了?”
“一日之际在于晨,晨时人的意识最为清醒,对昨日的所记也尤为深刻,你尽管从头来诵读吧。”监学立在一旁,双手背于身后,后背朝着伍士德,准备专心致志的听伍士德诵读。
伍士德也没有办法,只好照着监学说的去诵读。
“圣人之道,有经,有权,有机,是以有民、有群臣,而又有腹心之臣……”
……
“嗯,好,不错。接着来。”
“夫君子为善之心与小人为恶之心,一也。君子,君子……”
伍士德在这里似乎忘记了,就看了朱贞一眼。朱贞明白过来,赶紧小声的在伍士德耳朵跟前说接下来的内容。但是朱贞留了个心眼,却想着正好在此处戏弄一下伍士德,就对他说道,“君子有机以成其恶,小人有机以成其善。”
伍士德接着诵读,“君子有机以成其恶,小人有机以成其善。……”
监学听到此处觉得甚为不妥,原本的“君子有机以成其善,小人有机以成其恶。”怎么这伍士德好端端的给篡改了。此时也不好打断他,“接着来。”
伍士德接着把剩下的内容一一都给诵读了出来。
“嗯,还好,不错,中间有错误之处,但是也算完整。今日就罚你五次戒尺,伸出手来。”监学看着伍士德说道。
这伍士德也不知是哪里的问题,枉受这五戒尺,心里很不爽。但是在朱贞的帮助下,自己还是完整的把《衡论》给诵读完了,也不觉得气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