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石门,扑面而来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息,令人作呕。
这里不如大理寺监狱的面积大,但却更加阴森可怖。
入门几个牢房紧闭,许多带血的刑具放在兵器架上,滴滴答答的声音,似是血滴滴落。
再往里走一些,瞧见皇甫司寒坐在一个牢房外的椅子上,那浑然天成的气质与牢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殿下。”夜醉心走上前,往面前的监狱中看了一眼。
只见那药茗楼掌柜被双手被绑在十字架上,浑身是血,有一半的头皮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给撕咬,满是鲜红。
夜醉心看了一眼便看不下去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差点让夜醉心忘了,这男人绝对不是个善茬。
“清洗一下。”皇甫司寒对着狱卒说了一声。
药茗楼掌柜被泼了一身水,原本奄奄一息的他,瞬间发出惊人的惨叫声。
夜醉心嗅了嗅,好家伙,这竟然是盐水。
“夜醉心。”皇甫司寒看了过来。
“啊,啊?”夜醉心打了个机灵,她要是被发现是细作的话,不会也是这样的酷刑吧。
这还不如大理寺监狱,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救活他。”皇甫司寒甩了三个字给夜醉心。
夜醉心轻咳一声,她在现代给人治病可都是要提前预约的,再有钱也得守规矩。
现在在皇甫司寒这里,怎么就这么廉价了?
“可以,给钱。”夜醉心挑了挑眉,伸出了一只手。
也不是她见钱眼开,主要是她只有那二十四箱嫁妆,按那药材在西夏国的价格,也没法经得起她挥霍太久。
牢狱内一阵寂静,狱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们可是第一次见敢这么跟皇甫司寒说话的人,还是个容颜俱佳的女人。
飞桓在旁边已经见怪不怪了,要是这帮人见到皇甫司寒给夜醉心脱袜子,哦不,剪袜子,不知道要疯成什么样。
皇甫司寒看着夜醉心的眼神晦暗不明,缓缓吐出了一个字“去。”
夜醉心笑了一下,皇甫司寒这个样子就同意了,没想到这么好说话。
“臣妾这就去。”
夜醉心笑的那一下让牢狱中的狱卒都晃了眼,如此干净的笑容在这牢狱之中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温暖至极。
夜醉心走到药茗楼掌柜面前,忍着胃中翻涌的呕吐感大致检查了一下。
幸亏方才皇甫司寒让人给清洗了一下,不然她真的有可能吐出来。
药茗楼掌柜浑身没有一寸好的皮肤,甚至难以看出原本的面貌。
等一下!
夜醉心看着药茗楼掌柜的脸有些出神,这不太像是正常人的皮肤啊。
常人皮肤的底色都偏黄,常日足不出户的闺中女子会偏白一些,这掌柜皮肤竟有些发青。
“把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夜醉心对旁边的侍卫说了一声。
她只见过掌柜一面,那个时候她只是觉得他比寻常的男子要白一些,现在想来可能是故意为之。
用了一些女子的妆粉来掩盖自己发青的脸,难不成这药茗楼掌柜的身体之中也有毒?
但是医戒没有震动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可是常年服毒?”夜醉心又仔细看了一眼掌柜被擦干净的脸,问道。
药茗楼掌柜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的盯着夜醉心,满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