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醉心回头看了一眼神态非常放松的君临渊,凉薄之意尽显。
君临渊居然用如此剧毒来限制她出宫,若要是她给皇帝治疗,必然至少需要十四日留在宫里,不能离开半步。
可她夜醉心是这种甘愿承受摆布的人吗?
“皇上的病我也瞧不出因何而起,还是在下才疏学浅。”夜醉心佯装十分惭愧的拱了拱手,在君临渊错愕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这黎国皇帝是死是活其实在真正的意义上来讲,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但与君临渊又莫大的关系。
黎国现在明面上是皇帝在掌控一切,实则真正的掌控权已经到了君临渊的手中。
若是皇上一直在,他便能一直用这个傀儡皇帝当幌子继续控制黎国。
但若是皇帝直接驾崩,太子年幼,黎国群龙无首必然大乱,甚至整个国家都可能分崩离析。
君临渊是可以就此统治让黎国成为自己的天下,但在历史上,绝对会被史官多加几笔血统不正。
所以她也是在赌,赌君临渊一定不会让皇上丧命。
“站住!”身后响起一个有些恼怒的声音,回头一瞧,正是君临渊。
夜醉心还没走几步君临渊就追了出来,他与方才闲适漠不关心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国师还有何事?”夜醉心十分淡定的问道。
看着君临渊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瘟毒都能解的人,连七日绝都解不了吗?”君临渊走到夜醉心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夜醉心也不恼,无奈的耸了耸肩:“不会。”
加上她此时的男子装扮,这一系列的动作显得十分潇洒随意。
君临渊被气笑了,他第一次发现夜醉心这个女人十分的有个性。
尤其是逼着她做不想做的事情时,让人又恨又爱。
夜醉心说完就想离开,后知后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眯起眼睛看着君临渊:“你知道瘟毒?”
她一直不知道这瘟毒是从何而来,知道这个毒的人也很少,连月少茗都是一知半解,君临渊不仅知道名字,似乎还很了解的样子。
君临渊冷笑一声,眸中带了一抹妖冶:“本座第一次见这么聪明的女人,没错,是本座下的毒。”
夜醉心皱起了眉头,看着君临渊就像是看怪物一样,神色十分的厌恶。
君临渊究竟是人吗,怎会如此心狠手辣?
无论他想要做什么达到自己的目的,都不该把罪恶之手伸到百姓的身上。
君临渊被夜醉心厌恶的表情狠狠刺痛了,双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许多:“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本座。”
杀意迸发,一股危险的气息从君临渊的身上散发而来。
他厌恶这个眼神,从小到大他看的最多的就是这个眼神。
夜醉心微惊,君临渊的情绪怎的突然变得这般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撑破他的身体一般。
“你怎么了?”夜醉心皱起了眉头。
君临渊大口的喘着气,一手扶着一棵树,另一只手扶住了自己的胸口,将头垂了下去:“给本座滚!”
夜醉心眯起了眼睛,并没有挪动一点步子,君临渊的身体明显出了什么事。
君临渊拉扯着自己的领口,夜醉心依稀能看见君临渊脖子上一个黑色的符文若隐若现。
这是什么东西...?
夜醉心一惊,看着此时十分痛苦的君临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猛然间,那道黑色的符文霎时爬满了君临渊的半边脸,他脸上的面具也掉了下来。
君临渊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但整个人却变得极其陌生。
夜醉心的心里顿时升腾出一种不想的预感,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一步,心跳骤然加速。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使得君临渊瞬间抬头,他的眸子竟然变成的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