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月颢清要发火时,沈摘星见好就收收回了手:“明天见。”
说完他转身离去,看着走远的人月颢清握着纸张的手紧了紧。
这一晚上两个人都是一夜未眠,第二天,月颢清坐在自己的书房中。
由于一晚上没睡,脑袋就像是要炸开了似的疼,他疲惫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个人这时走进来:“大人,殿下来了”。
一听陈若予来了,月颢清将眼睛睁开:“快请进来。”
他还以为那天他跟陈若予不欢而散后他会气的再也不搭理自己了,未曾想到他竟主动找了过来。
“殿下。”月颢清看着走进来的陈若予从桌前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来找你,你就打算这辈子都不找我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月颢清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你确实如此。”陈若予走到一旁坐下:“你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比家人还要深厚,我从未将你当成过外人,怎么?不过就是吵了两句嘴,生了一次气就真打算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啊?”月颢清一听赶忙解释:“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找你……”
“你是因为没办法解释你那天晚上跟沈摘星在一起干了什么,所以才不知道怎么来找我的吧?”
一听陈若予说中了,月颢清便不自然地低下头。
一见他不说话后者便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罢了,你们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追究,他说的没有错,就算你我情同手足,可是每个人也有每个人要守护的秘密,也许那天晚上就是你不能说的秘密吧。”
“多谢殿下谅解。”
“少跟我说那些。”陈若予瞪了他一眼,却见他嘴角破了皮当下眉头一皱:“你嘴角怎么了?”
闻言月颢清整个人一慌,他低下头轻咳了一下:“最近有些上火了。”
“你上火是因为城中的少女自杀案吧?”
“殿下,你也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真以为我在宫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闻言月颢清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见他不吭声,陈若予看着他眼底的一片青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他身边,将他摁到椅子上:“颢清,无论怎么样你都要量力而行,你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早晚会将你自己搞垮的。”
“殿下有所不知。”月颢清眉头紧锁:“这次案件实在有些棘手,它不只是普普通通的少女自杀,这其中还牵扯到了官家子弟。”
“官家子弟?”陈若予闻言一挑眉:“你指的是谁?”
“知县的儿子,孙中。”
“他呀。”陈若予似乎知道些什么。
月颢清转过头:“殿下你知道?”
“知道,好吃懒做的废物一个,若不是他爹是朝廷命官怕是他早就成为街混子了。”
那孙中的臭名可是在他们这些公子皇子之间一直广为流传。
“就算他爹是朝廷命官,也没能阻挡他成为街混子。”月颢清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