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史进、孙二娘,一路直奔菜园地。
孙二娘更是发疯似狂奔。
三人冲到菜园地时,却不见张青踪影,只看到菜园地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踩踏的痕迹。
菜园地里、田埂上,还留下几滩未干的血迹。
让人触目惊心。
很显然,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而且是你死我活的厮杀。
“当家的,你在哪里?”
“你这死鬼,不要吓我,快出来!”
孙二娘找不到张青,急得人都快疯了,一边不停地大声呼喊,一边跑东跑西奔,四处寻找。
吴用、史进也跟着寻遍整个菜园地,却都不见张青的影子。
一会儿,燕顺、王英、郑天寿,也都赶到了。
众人往四周的树林里,甚至连山坡上的角角落落,也都搜查了一遍。
却仍旧不见张青的影子。
也没有看见与张青打斗的嫌疑人。
吴用在菜园地附近,又仔细观察了许久。
突然发现,在菜园的田埂尽头,通往小路的池塘边,有一小片蓝色布块。
吴用连忙捡起来,仔细一看,是衣服袖口上被撕下来的布片,上面还有一条花纹。
吴用连忙招呼史进过去,把手上的布块递给他看。
史进仔细一看,觉得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孙二娘也跑了过来,一把抓过那布块,看了许久,也只看出是衣袖口的布块。
燕顺、王英、郑天寿,只能看出是块布片,连是衣袖上撕下来的都看不出来。
众人困惑间,史进突然想起那天劫法场时,周魁、张总兵的衣服,袖口上好像也有这样一条花纹。
特别是周魁,史进当时逼近对方,对方左右两手握双刀,与史进拼杀时,史进看得很清楚,对方的衣袖上,也有这样的花纹。
“军官服?”
史进皱紧眉头,自言自语道。
吴用闻言,也皱了下眉头。
拿过那块布片,再次仔细端详着,脑海里也慢慢浮现出张总兵的身影。
半晌,终于开口道:“没错,是军官服。与张总兵衣服袖口上的条纹,一模一样。”
“军官服?”
“衣服袖口条纹?”
孙二娘一听,脑子一下蒙住了。
燕顺、王英、郑天寿三人,也满脸疑惑地看着吴用。
孙二娘急得不知所措,不停地在原地转圈。
突然,她似乎想起什么,一下顿在原地。
随后,双眼看着吴用,心急火燎道:“这里怎么会有军官服?难道说我官人得罪当官的,被官府抓去?”
“很有可能。”
吴用说着,想了想,对孙二娘道:“看这情形,似乎还是深仇大恨。”
史进也道:“嫂子,你们最近是不是得罪哪位大官?”
孙二娘不假思索地说:“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就开店做买卖,那些当官的连认识都不认识,怎么会去得罪他们?”
史进眼尖,突然看见菜园地里,似乎有个发亮的东西,偶尔会闪一下光。
连忙跑过去,捡起来仔细看着。
众人见状,也都围了过来。
史进抬头,对吴用道:“哥哥,这是军官服领口上的绣金边,此人是个武官。”
吴用前生是现代人,对这北宋的军官服标志,还真不太了解。
心里暗叫一声:“惭愧!”
开口问史进道:“兄弟如何知晓?”
史进回答道:“以前在家跟我师傅学武时,师傅如果心情高兴,便会拿出他原来穿的军官服,不停地抚摸着。有时候还会让我陪他喝酒聊天,讲些他以前辉煌时的经历。记得师傅的军官服上,也有这样的绣金边。”
吴用道:“这下事情就明朗了。”
随即,转头问孙二娘道:“夫人,你再想想,最近有没有与官府、军营的人结仇?”
孙二娘非常肯定地说:“没有!”
吴用又道:“有没有得罪其他人?比如客人,或者同行业的人?他们贿赂官府的人,来报复。”
孙二娘先是摇摇头,不紧不慢地说:“没有,这附近也没有其他饭店,没有同行来竞争,不可能会去得罪谁?”
正当吴用、史进陷入沉思时,矮脚虎王英不知何时,已经跑到菜园地的角落,也在四处观察。
此刻,突然大声喊道:“吴用哥哥,这里有张纸片。”
吴用、史进、孙二娘、燕顺、郑天寿,听见叫声,连忙都跑了过去。
吴用接过王英递上的纸片,仔细看着。
见只是一小块纸片,而且还是纸角,上面隐隐约约,可看清写着“画押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