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鞭?
宁嵇玉眸光微转,鬼舌里使长鞭的可不少。
长鞭可是杀人不沾血的利器。
对于之前那伙人,如若没什么价值,宁嵇玉自然不会多此一问。
咲留鸩只专门去那种多年累积的淤毒,而且这种草药稀缺且冷僻,能知道的人并不多。
偏偏这么巧,在他们之前就有人先一步来了这里,还拿走了多数的咲留鸩。
这叫宁嵇玉不能不怀疑这其中有人泄了密,或者说……有鬼舌图的人正潜伏在他的周围。
翌日一早,两人坐上马车准备返程。
“不能让他们走!他们拿了神花!”
穆习容掀开一条缝,只见马车外头不知何时已围满了人,比昨日的架势还要大。
“看来这群人不拿回咲留鸩是不会罢休了,他们倒是对这什么神花执着得很。”
宁嵇玉面色如玉,依旧没什么波澜,他冷笑了一声,道:“闲杂人等罢了,不必我们出手。”
“王兴!”陈亦阴沉着脸走过来。
明明昨日夜里已经说好不找他们的麻烦,可背地里却阳奉阴违还叫来了这么多的人,这分明就是在打他这个准村长的脸。
“姓陈的,你现在还不是村长,就这么向着这些外人,等日后你当上了村长,岂不是更胡作非为了?今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这些外村人拿着神花走的!”王兴喊的脸红脖子粗。
陈亦拔高声量,用众人足以听清的声音说:“王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在意神花,要我现在说给大家伙听一听吗?!”
此话一出,王兴果然变了脸色,“你少来胡编乱造?我能拿神花做什么?这是我们村子里治病的神药,我自然不能让外人凭白得利!”
“够了!”陈亦喝止道:“若是今日你执意如此,我可不知道我会说出些什么秘密来!”
他说着又缓缓放轻了音量,“他们是我陈家的恩人,你们就当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让他们走吧。”
王兴听言面露不甘,两人僵持了半晌,最终还是王兴退了一步,“哼!今天就算你们陈家欠我王兴一个人情,以后可没这么便宜的事!”
说罢,他丢了手里的东西,转身走了。
那些人本就是王兴叫来的,见他都走了,也没什么理由再留,也纷纷撂了家伙,渐渐散去。
“给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甜枣,这陈亦倒有些名堂。”穆习容放下帘子道。
然而车内静悄悄地却无任何回应,穆习容抬头向宁嵇玉望去,见对方已靠在那处闭上了眼睛。
也是,昨夜这面具可是一夜都没睡,也该困了。
车马没照原路返回,绕了近道,第二日辰时便到了京城。
舟车劳顿,穆习容又无武力护体,全身既酸又痛,趁清早府中无人溜回厢房,倒头就睡,一睡就睡到了酉时。
穆习容这一出府足足出了五日,期间倒是有人来问过,只不过都被春知机灵地打发了。
这厢,又来了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