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穆习容看着有些为难,抬头很快看了下天色,道:“我就不去了……我有东西在房中忘了拿,二姐你们先过去用饭吧……春知,我们走。”
她说完,就匆匆回了房间,步伐里透着丝慌乱。
穆婉衣和穆莹絮二人对视了一眼,心里有了些猜测。
“小姐……我们为什么不和二小姐她们一同去用膳呢?”
“嘘,小声些,我等会儿要去见一个人,若是她们过来问我,你便说我去找慧静师太了。”穆习容压低声音说:“知道了吗?”
春知用力点了点头。
窗外,有一人尽数将两人的话听了去,等那人走了,穆习容才开门出来。
“走吧,鱼儿上钩了,我们也该去布置布置了。”
.
“你真听到她这么说了?”穆莹絮听完婢女禀告的话,立时惊喜不已,仿佛已将穆习容抓奸在床了一般。
“二姐,看来我猜的没错,这穆习容三番两次跑到寒白寺来果然是有猫腻!”穆莹絮恨恨道:“哼!我倒要看看这废物的情夫究竟是谁!”
穆婉衣没有说话,只不过眼角也情不自禁染上了些悦色。
因前些日子这废物在群艺宴上出的那点风头,就有人很不识趣地两次三番在她面前提起,不论是有意无意,都戳着了她的痛楚。
若是穆习容能彻底身败名裂,她自然乐见其成。
傍晚,天色已渐渐暗下来,只远处山天相连的地方有一线橘红色的亮光,像天边燃尽后的余晖。
山上夜凉,穆习容特意披了一件外衣,作御寒之用。
在她离去之后,有几人悄悄跟在她身后,为了不让她发现,只敢不远不近地缀着。
“你来了。”
穆习容走到那边的树下,两方离得远,穆莹絮只能看到树后露出的一点衣角,看样子确实是件男人穿的衣服无疑。
确认后穆莹絮便没再犹疑,与随行几人从树后快速走了出来,口中生怕别人听不见地大声喊道:“好你个穆习容,你与宁王殿下有婚约在身,竟然还敢在佛门重地与男人私会!你真是将我们穆家的脸都丢尽了!”
“你——!”等穆莹絮看到那个“奸夫”,声音却戛然而止,她指着对方不可置信道:“怎、怎么是个尼姑?”
身后的人对这番离奇转折也是懵怔,面面相觑。
而穆习容则是浅浅笑着看向她说:“五妹,我与静慧师太有话要说,约于此地,你怎么也跟来了?”
“哦——对了,方才你说男人私会?什么男人?五妹可见着了?”
“不可能!”穆莹絮瞪着眼睛道:“你明明是来会情郎的!你将那奸夫藏到那里去了?!还让这尼姑给你打掩护!”
穆习容佯装生气地训斥她:“五妹莫要再闹了!平日在家里也就罢了,在外面性子还如此蛮横!”
穆莹絮被她喝斥地一愣,反应过来后恶狠狠道:“你这贱人凭什么说我?!若不是你……!”
“莹儿!住口!”迟来的穆婉衣几步上前来,沉声道:“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还要说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