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的孩子!”夏瑾瑜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大,大声尖叫道:“你们放开我!快点放开我!我要去找我的孩子!”
没有得到指令,那两人不敢将她轻易放开。
谁料韩忱见此却笑了,对着那两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将人放开。
那两人收到命令,松了手。
夏瑾瑜没了禁锢,立刻疯疯癫癫地朝穆寻钏跑去。
“我的孩子,娘亲来了,娘亲在这里,别怕……别怕啊……”夏瑾瑜半跪在穆寻钏身侧,双手想要去抚摸他,却最终没敢靠近,只敢顺着他的轮廓做安抚的动作。
穆寻钏眉心镌上一道竖痕,这妇人究竟怎么回事?
而且看方才父亲的样子,父亲似乎认识这个妇人,当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韩忱见到这一幕,笑着望向穆显阳和柳霞眠,道:“穆大人,柳夫人,这便是本侯今日送的最后一份大礼,穆大人可满意?”
“本侯为了找回穆大人您的二姨太,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啊。”
穆显阳此时已从方才对自己死去多年忽然复生的妾室的震惊里醒过神来,他盯着韩忱,一字一句道:“永安侯,人死不能复生,您不会以为自己随便找个与我那亡妾长相相似的女人过来,便真的可以瞒过众人了吧?”
“况且,永安侯是和国人,和国距离楚国少说也有千里之远,而您又是初次入楚,却连楚国一个将军的妾室的容貌都了解的清清楚楚……您莫不是心里藏着什么别的心思吧?”
穆显阳到底混迹官场多年,他眯起眼,混浊的瞳孔里藏着摄人的骇意,“换句话说,究竟是您藏了别的什么心思,还是有人别有用心?”
此言一出,众人骇然。
一个邦国派来朝觐的使臣可能有异心,可比一个将军府的妾室可能死而复生带来的后果严重的多。
众人相互交换眼神,表情皆有几分愤意。
和国之前可是楚国的敌国之一,打过三年之久的战,若不是后来楚国国力渐胜,和国落了个分裂割据的下场后战败沦为楚国邦国,恐怕两国的关系依旧是势同水火。
当年和国人在楚国,可是人人喊打的。
然而哪怕这样,韩忱的表情却依旧淡然,仿佛穆显阳对他的质疑在他眼里,只是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根本无足轻重。
“若是本侯真有什么莫须有的异心,本侯何须亲自护送我国公主来和亲?”韩忱挑眉道:“倒是穆大人转移话题、掩人耳目的本事,真真是叫本侯佩服啊。”
是啊,若是这位永安侯真有什么异心,怎么敢以身饲虎,亲自入楚呢?
被这一番说辞说服的人暗自点头。
但更数人自然是向着穆显阳的。
而且就算这个和国的永安侯没有如穆显阳所说的那样,但这是人家夫人的寿辰,他却如此大张旗鼓地找来一个妇人说这是穆府的二姨太,未免有些太过喧宾夺主,惹人厌烦。
“哼,终归不过是永安侯你的片面之词!”穆显阳重声道:“况且,瑾瑜那般如天上皎皎明月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和眼下这疯疯癫癫的妇人有丝毫联系!永安侯就算想要给穆某人不堪,这使得手段也未免太过下作了些!”
韩忱听了,也不恼,反而还觉得穆显阳说的颇有道理,他点了点头,道:“嗯,穆大人所说的确实如此,本侯的片面之词的确难以服众。不过正巧,本侯还有个证人在……”
“来人,将人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