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树虱不足一片树叶的万分之一大,但他在仔细看后竟然发现,箭穿过的不是它的身体,而且它的一边荧翅,宁王竟然是将它的翅膀射穿,从而将它钉在箭上的!
这才是真正的射虱如射马!连他这般日夜苦练,练箭练了这么多年的人都没做到,宁王却做到了,可想而知这背后凝聚了多大的血力。
这叫他不得不服,不得不敬!
“王……将军,将军之箭术王某恐怕此生无法企及,王某……认输!”
王庆低垂着一颗头颅,恭敬道,语气中未敢有任何一丝冒犯之一,是真真正正地彻底臣服了。
宁嵇玉上前,扶了一下他的手肘,示意他站直了身子,“王校尉无需如此,日后你我身处同一军营为楚国百姓守太平,你们皆是我大楚的好男儿。”
听了王庆所言后,众人也是惊叹连连,这位宁王殿下竟然能在四百米之外精准地射中树虱,实在是过于可怖。
其实宁嵇玉最厉害之处还并不是箭术,而是他的内力与目力,不然哪怕他的箭术再如何出神入化也无法从这么远的距离射中一只树虱。
有些目力是先天而生,旁人再如何追赶,也难以望其项背。
经次一役,军中多数人算是彻底对宁嵇玉敬佩不已,更别说原本就将宁嵇玉视为偶像的武勤安。
先前是他低估了宁王殿下,他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宁王殿下这样本该就是天之骄子的人,又如何会做无把握之事,如何会打不胜之战呢?
“你们继续回去操练!”武勤安冷冷看了王庆一眼,道:“王庆,你跟我过来!”
王庆知道自己这是要被训了,但头一次没觉得不服气,这次确实是他技不如人。
但日后他一定会更加勤奋地练习,总有一日他也要做到像宁王那样,甚至超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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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
春知从外头跑进来,小脸蛋上皆是兴奋之意。
“怎么了这般莽莽撞撞的?”穆习容把手中的兵书翻了一页,淡淡问道。
“娘娘你是不知道,春知方才都在外头听到了什么。”春知神秘兮兮地道。
穆习容轻声笑了一下,“听到什么了?那几个士兵又围在一起赌钱了?还是谁又喝了酒当众扒光衣服跳河游泳了?”
“哎呀!都不是都不是!这件事啊是和王爷有关的!”
“哦?”穆习容挑了下眉头,放下手中的书,看向春知道:“王爷怎么了?”
春知暗自撇撇嘴,她就知道娘娘现在只对王爷的事有兴趣了。
“今早在校场,王爷被一个校尉挑衅,那校尉似乎对王爷不是很服气,后来有人提出比箭术,王爷和校尉都答应了。”
“娘娘你猜怎么着?那校尉箭术确实很好,但最后还是让王爷打的落花流水,王爷只射出了第一箭,那人就灰溜溜地服输认怂了!”
春知绘声绘色地说道。
穆习容问说:“和王爷比箭术那人是谁?”
“嗯……”春知歪着头回忆了一下,不是很确定地道:“似乎是叫王、王庆吧……总之听说这人之前可嚣张了,还好有王爷治他!”
王庆……
穆习容暗暗将这名字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