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在看什么?”韩忱帐后伸出一只玉手,那白皙如脂玉的皮肤上留满着暧.昧的痕迹,女人柔若无骨般地重量卸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
韩忱捏了捏眉心,将信纸往前递了递,想就着面前的烛火烧掉。
“没什么,夜深了,该睡了。”
女人见韩忱不肯告诉她,也没多纠缠,径直躺到一边去,看着韩忱披上衣服,吹了烛火,朝门外走去了。
侯府书房的灯缓缓亮起。
暖橘色的灯光打在韩忱的侧脸,留下一片深深的阴影。
“现在楚临两国军情如何?”韩忱沉声问下属道。
“回侯爷,楚国有宁嵇玉在,用起兵来出神入化,势如破竹,临军如果不……恐怕敌不了多久了。”
“是么……”
哪怕之前是知道宁嵇玉的厉害的,但韩忱还是没料到他能如此迅速的解决掉临沧,沈从现的能力也并不弱,难道宁嵇玉已经强大到那种可怕的地步了吗?
和国明面上是楚国的盟国,实际上与附属国无异,而和国的皇帝一直不甘心只当一个附属国。
此次楚临之战并不仅仅只涉及到这两个国家,和国的命运也必定牵连在其中。
倘若和国不能看准时机,局面只能是一成不变的。
但他真的有帮沈从现的必要吗?
虽然现在临沧处于弱势,但他知道临沧其实远不止如此。
先前临沧皇室里有一位流落民间许久的皇子,三年前才刚将人找到,但这位皇子无权无势,朝中也并无人拥簇。
可之前韩忱却偶然见识过这位皇子的厉害,其武功与才干比起宁嵇玉并不弱多少,恐怕临沧也只有他能与宁嵇玉有一战之力了。
既然他无从下手,那么就只能从这点出发来点化沈从现,如果将这位皇子的才能发挥出来,不说起死回生,至少不会死得太过难看了。
等沈从现收到韩忱的回信,已是几日之后了。
沈从现并不笨,看完信立马便明白了韩忱的意思。
可他又觉得韩忱的这个主意实在有些荒唐,一个流落民间多年的不受宠皇子而已,有什么通天的本领能够使眼前的局面起死回生?
如今临沧皇帝斥他办事不利,不肯增派援军,他手中只剩下区区三万士兵,比起楚军的人数已是落下大大的劣势。
况且宁嵇玉能做到在军中如此有威信,也是凭借了年少时打得那场惊艳的胜仗,而这边这个落魄皇子却是什么都没有,光威信力强就败下去了一大截。
难道真要死马当作活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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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楚军。
操练之余,几个士兵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几人中忽然有人说了一句,“诶,你们听说了吗?临军前几日新上任了一个副将,听说还是临沧的皇子。”
“我知道那皇子,叫什么温离晏的,据说是流落民间许久了,前几年刚认祖归宗。”
“临沧为了负隅顽抗,还真是什么招都用上了,难道指望一个没打过战呢皇子带兵扭转乾坤?”
“…………”
几人聊得真入迷,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威严的斥骂声,是总教头,“你们还在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