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没什么关系,只是那是我父皇的位置,父皇最疼爱的人是我,那位置原本就应该是我的。”
葛行心内叹了口气,温氿将这世间事想得太过简单了一些,“葛叔方才才夸过你长大了,怎么现下倒是越来越像孩子了呢?这皇位之争可是个龙潭虎穴,如果你搅进去,像你这样的,一个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而且先皇留下的遗旨中并没写明将皇位传给谁,也就是临沧皇室里的所有人都可以争一争那个位置。
就连温离晏哪怕是全力去争,都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坐上那个位置,你又该如何?”
听了葛行这么多话,温氿反而渐渐冷静下来了,而与此同时,她的心内也有着一股无可磨灭的无力感。
倘若她之前能够帮着父皇处理那些政务,不整天吃喝玩乐就好了,这样没准她能多一些神算。
可眼下已经如此了,她也无可奈何,但是就算她争不了,她也要将这一潭浑水搅一搅,这潭里潭外的人,谁都别想干净!
“葛叔,小氿知道你的意思了,谢谢你今日和我说这些,之前确实是小氿想得少了,太过于不自量力。”温氿声音有些低落,她原本以为她可以尽力去争一争那个位置的,葛叔也会很乐意帮她,但没想到,她才是那个最不被看好的一个,甚至一点胜的可能性都没有。
“唉。”葛行道:“葛叔知道你的心思,但你也不必太过难过,你临沧国公主的位置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被人撼动的,你只需安心快乐地过你自己的日子便是。”
温氿知道自己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些,但她现下什么也做不到,只能低沉地应了句“好”,不再说什么了。
与温氿用完膳后,葛行便离开了公主府,他出府后,便有一个人远远地缀在他身后,葛行实在有些不耐烦了,转头对那人说:“你这么跟着我有什么用?我既然已经答应了温离晏会给他研制新的蛊虫,便一定会做到的,你们无需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殿下下的令,小人们也只能遵从罢了。”那人藏在黑布下的脸毫无表情,声线也是毫无起伏。
“我说期燮……罢了,反正你也是个没感情的人,我与你说再多也是白费。”葛行转身甩袖便走,而期燮也依旧在身后跟着。
温离晏还真是擅长大材小用啊,若是想要看着他,那个人不是看着,竟然还派了无名中排在第七位的期燮来,还真是怕他不留神就跑了啊。
“无名”便是温离晏的母妃给温离晏留下的那支暗卫组织的名字,虽说名唤无名,但组织中的每一个杀手都是有他的名字的,只不过他们的脸轻易不能被别人看见,除了主人和主人默许的人以外。
因为只要无名的人忠心于主人,为主人效力二十年,是可以过回正常人的生活的,只不过无名的人就算是在二十年后,也会选择留在无名。
因为在加入无名之中,他们便被喂下一种竭情药,一生无情无爱,只会听从于主子的命令,所以知道无名的存在的人皆称,无名会是一把最好最利用得最顺手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