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贤绎之之前乃是茴月族的族长,怎么可能甘愿做别人的下属,他当即否定道:“简直荒谬!”
“荒谬?哪里荒谬?为何荒谬?”散冥像是个认真提问的学生一般,他挠了挠头,一脸愁苦地自言自语道:“荒谬是什么意思呢?不懂不懂,他们没教过。算了算了……”
“我说,我问过你们的意见了吗?我既然已经决定了,你们只能做这样的选择,不然,我可是会先那些人一步杀了你们哦。”
散冥指了指远处人马的声音,那是肖王派来追杀他们的人已经近在迟尺了。
葛贤绎慌张地望了过去,又看了看地上体力不支的葛书桦,罢了罢了,生死关头,还要这张老脸做什么?!
他一咬牙,对散冥道:“我答应你!你先带我和我的儿子逃出这里!”
“早答应不就好了吗?”于是散冥像抓小鸡仔似的左手一只葛贤绎,右手一只葛书桦将他们二人一把拎到了空中,然后运起轻功,几步踏出了后来者的视线之外。
散冥拎着二人消失后,后面的那批人马才将将赶上来。
“该死!那个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救葛贤绎二人!”领头的人懊恼地将鞭子甩到地上,划出一道裂痕。
“恐怕是葛贤绎请来的什么救兵吧。”
“若是葛贤绎那个老东西有救兵,他早就用上了,哪里犯得着搞得这么狼狈,怕不是什么人截了我们的胡了!”
“先别说这些有的没了,想想该怎么和肖王殿下交代吧!我还这么年轻,还没娶过媳妇儿,可不想这么早些脑袋就掉了!”
“…………”
而几里之外。
散冥看差不多将人远远甩下了以后,立刻将葛贤绎二人毫不留情地丢在了地上,两人都摔了个驴打滚,葛贤绎自己站起来后,也不和散冥计较,急忙起身去扶葛书桦。
“烨儿,摔着没有?”
“父亲,我没事。”葛书桦脸色苍白的说。
他本来就惧高,方才被散冥带着那么一飞,那是五脏六腑都快给吓得散了魂。
“敢问恩人叫什么名字?如若不是恩人出手张柳,葛某与犬子恐怕早就落入那些人的手中,被砍了首级了。”葛贤绎抱着手,朝散冥说道。
散冥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谁说我是你们的恩人了?不是说了吗?我救了你们,你们便是要做我的手下的,你们应该叫我主人才是。”
“难道说……”散冥眯了眯眼,手掌骤然成抓握状,习过武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在聚集内力于掌间,话语间不自觉便带入了压迫感,“你们想出尔反尔不成?”
从方才散冥能带着两个人还能使出绝好的轻功来看,散冥的武功一定不低,甚至是葛贤绎此生难以企及的高度,如果挨上散冥的这一掌,恐怕头骨都会崩裂开,哪里还有小命在?
葛贤绎到底是个做过族长的人,是个能屈能伸的,“主人莫动怒,我葛氏一族想来信守承诺,说做您的下属便做您的下属,定然不会违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