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善也!”文种一席话说得伯嚭心满意足,于是以宾主之礼待文种。
第二天一早文种再次拜见吴王夫差。
“罪臣,愿大王赦勾践之罪,则尽入其宝器、倘若您不肯赦越,勾践将尽杀其妻、子,焚毁其宝器,率五千将卒与您拼命!”口气之强硬,似乎比第一次求和更有过之。
伍子胥当即出谏;“夫吴之与越,世仇之敌国也!三江环之,民无所移。有吴则无越,有越则无吴,将不可改变这种状况。勾践贤明,文种、范蠡更是良臣。倘若让其求和而返回,将留无穷后患。今不灭越,悔将无及!”
但正在僵持不下之际,太宰伯嚭却一反当初之沉默,出来帮文种说话了;“吾听闻古之伐国,不过使敌国臣服尔,现越已臣服大王之天威,吾等可又苛求乎?”
“哈哈哈,太宰此话有理!”吴王夫差本就志骄气傲,就这样一句话,扭转了吴越和谈的僵局,在听了伯嚭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当即拍案定局,答应越王求和,把围困会稽的大军撤离而去。
“大王,不可啊!”孙武和伍子胥等人也立刻反对道。
可是骄横的吴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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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受了伯嚭的迷惑,放了本可消灭的可怕敌人,没有理会众人就离开了。
伍子胥和孙武洞察了此次放过越王勾践的危害。
伍子胥在退朝以后愤愤地告诉臣僚:“越王得此缓解之机,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必能卷土重来。二十年之后,我大吴之国,恐怕要化为一片荒沼了!”
“武,早让汝斩杀这祸国殃民之伯嚭(pi),子胥……你哎!?”
越王勾践为实践求和时许下的诺言,毅然率领范蠡等三百人“入臣于吴”,以作人质。
所以,当群臣送之于钱塘江上时,无不垂涕、流泪而哭、越王夫人身随勾践入吴,当然更觉凄恻。
但勾践、范蠡却似乎颇有所待。
因为他们知道:此去虽然凶险万分,但也未必找不到一线转机。关键之人就是伯嚭也。
“王上,夫飞鸟在青云之上,尚箭射也,况它栖止宫池、廊庭之间!今越王放于南山之中,游于不可存之地。幸而入我疆土,进我栅栏,送口之食,岂又不吃之理?”伍子胥高声进谏道。
整个王宫上下刹时静了下来,越王勾践也不免紧张得涔涔汗出。
勾践似乎有意无意地,盯了吴太宰伯嚭一眼。
太宰伯嚭顿时心中一跳,心中怒骂道:“这勾践居然不顾生死,还要到吴国来充当臣仆,真是愚不可及,勾践现命悬于一现,吾救是不救?”
“请大王杀之!”孙武此时也走进王宫进谏道。
“吾命休矣也!”
此时太宰伯嚭不由内心不由大骂道:“原本受了文种贿赂,扭转了越之求和僵局,可抽身事外,可这低-贱之勾践,非要来此下-贱,抖吾贪迹,岂不亡已?”
“大王在上!伍子胥虽然明于一时之计,却不通长远安国之道。‘诛降杀服,祸及三世’如今越王臣服,入仆之礼,理善待于他。大王英明神武,而万不可听无知之言也!”太宰伯嚭比起伍子胥和孙武咄咄逼人的进谏,伯嚭的话无疑更冠冕堂皇,也更动听。
“伯嚭误国,小儿纳命来!”孙武气的拔剑就要杀了伯嚭,被伍子胥栏了下来。
“大胆孙武,汝还要杀孤乎?”夫差怒道。
“臣不敢!”孙武跪在地上说道。
“小儿勾践,汝从今以后,在王宫驾车养马,汝夫人则提汲给水,除粪洒扫,夜晚均居于石室之中,不得擅离。”
“奴,谢过吴王!”勾践卑微的语言说道。
“哈哈哈!”
“大王!”伍子胥还想在说什么,就被吴王夫差打断。
“散了吧!”
“哎!”
就这样一连三年,孙武辞官而去。
下午时分,伍子胥听说夫差将赦放勾践,急忙入见,以诤言相谏:“大王!从前夏桀囚汤王而不诛,帝幸囚文王而不杀,天道回反,祸转成福:商汤反杀了夏桀,文王反灭了殷商!现在大王囚越君而不加诛,臣以为您也受惑太深了,恐怕会重蹈夏、殷之覆辙!”
“啊!糊涂了!来人将伯嚭追回!”夫差有所醒悟,因为突然病了杀勾践之意暂时停下。
被追太宰伯嚭发现形势突变,急将消息透露给范蠡。
——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