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国王宫大殿内
钟离豫身着王袍,头戴金冠,端坐在宝座上,在这个十二岁的君主的脸上流露出的并没有太多欣喜,更多的是不安和忧虑。在他右侧坐着的是太后谢潭秋,一双凤眼冷冰冰的俯视着殿内的群臣。
“诸位,我已向凌国求和,许诺向凌国称臣,割让淮水以北十五州,来换取凌国退兵。凌国也已经答应了我们所请,黎国总算是转危为安了。”谢潭秋道。
“新君刚继位,便要向敌国称臣割地,君夫人真是好手段,也不知道我黎国百姓会如何看待此事呢”墨阳侯言语间不无挖苦之意。
“若不议和,我黎国如何抵挡得住凌国铁骑。若是墨阳侯能有把握带兵击退凌军,君上也不必受如此之辱了。”谢潭秋道。
墨阳侯自然也知道眼下议和是唯一出路,虽然不服但也一时语塞无话可说。
“既然诸位都无异议,那便就这样定了。退朝吧。”谢潭秋道。
乾安宫寝殿内
“想不到那么轻易的就吓到了那些大臣,控制了朝堂啊。阿姐真是好手段”谢平得意道。
“别高兴的太早了。”谢潭秋冷哼一声。“朝中可是有不少大人不服你我,不支持豫儿做这国君呢,尤其是墨阳侯,看他在朝堂上那个样子,可是极为不忿呢。”
“可现在豫儿是国君,他就是不服又能怎么样,只能乖乖顺从。”谢平不屑道。
“别忘了钟离弗还在尧国,得知这个消息,肯定会回来争夺君位,到时候事情就有些棘手了。”谢潭秋道。
“阿姐说的也是,那该如何啊。”谢平问。
“你立即派人去尧国探查钟离弗的动向,一有情况立即汇报。”谢潭秋目光凌厉。“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死在尧国。”
“臣弟明白。”谢平心领神会道。
尧国景明宫大殿内
柳山虚特意为洛寒澈准备了一场宴席,一来是想款待他,二来则是商议如何应对凌国大军。
“前日是孤一时糊涂,让世子受惊了,孤敬你一杯,赔个不是。”柳山虚举杯对洛寒澈道。
洛寒澈起身,“不敢,尧公肯接纳我一个亡国之人,我已经感激不尽,怎敢再让您赔罪。”
“世子不必如此见外,我当年和你父亲也是以兄弟相称,所以你喊我一声伯父便可。”柳山虚道。“你且放心在尧国住下,这尧国以后便是你的家,我们便是你的亲人,需要什么尽管说。”
“多谢柳伯父盛情。”洛寒澈答谢。“您的恩情寒澈来日必会报答。”
“没想到你会藏身在倾月府中。不过你与倾月也算是早就认识了,当真是机缘巧合呢。”柳山虚有些醉了。“当初你还说日后若是做了王,便要倾月做你的王后呢。”
“那只是儿时的戏言…”
洛寒澈连忙解释,身旁的柳倾月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埋怨道。
“君父你乱说什么,小时候一起玩闹说的话哪里可以当真呢。”
大将军赫连定昌身旁一名身披银甲,年约二十岁上下,相貌端正剑眉星目的男子脸上却满是阴鸷之色。他是赫连定昌之子赫连武兴。
“启禀君上,臣以为眼下最要紧的是商讨如何应对凌国军队。”他说道。
柳山虚点头,他向一名大臣问道。“大司马,眼下我们能够调动的兵马有多少呢。”
“禀君上,现在短时间内能集结的兵马只有五万。”大司马道。
“五万。”柳山虚皱眉。“凌军可是十几万人,数倍于我。”
“兵在精不在多,只要善用谋略,未必不能以少胜多。”洛寒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