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格格诺音吉雅,嫁到遥远寒冷的地方。
襁褓的时候温又暖,阿妈的**甜又香。
去巴林的道路长又长,黄骟马儿拖着缰;
苦命的格格诺音吉雅,葬在了那遥远荒凉的地方。
从此再也见不到面,只能梦里吐悲伤,只能梦里吐悲伤。
……
桑杰扎布哭着唱着,唱着哭着,唱出来的是从他肺腑中涌流出来的歌,是他对诺音吉雅格格思念的歌,深爱的歌,呼喊的歌;是他替诺音吉雅唱出去的歌,是诺音吉雅格格在柏树洼唱出的那支忧伤凄苦的歌。那时,诺音吉雅唱的歌让他刻骨铭心,他把歌词和着泪水吞在肚子中,埋在心底里。现在,他又把诺音吉雅格格唱过的歌同诺音吉雅格格凄苦的命运以及与他自己正在淌血的心揉在了一起,呼喊出来。
桑杰扎布站在沙丘上尽情地唱着,喊着,直到诺音高娃用力把他拽下来,让护卫们把他扶上马,这一小队人马才又向回家的路上奔去。
这一小队人马回到了腾格里旗王爷府后,诺音高娃自去向色勒扎布王爷交差。当天深夜,军统赤岭站站长贺文廷接到了“鸽子”的密信:“马上送回总部检验,急!”随信还有一块手帕,上面有污渍,看似呕吐物,但已经干结了。三天后,贺文廷接到总部的回电,上面只有短短的两个字:剧毒!
桑杰扎布没有心思回家,直接到满蒙自治军司令部向国瑞报到去了。这时,他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异样,那就是国瑞和龟田以及所有的日本人见到他时都是一种紧张的表情。对此,桑杰扎布也没太在意,牵上两匹马带上狼就回家了。走到自己家的院门口时,发现家里也跟平时大不一样,显得死气沉沉的。他给马揭了鞍子,抱到子院里,喊了声:“我回来啦。”直到这时,才见乌兰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桑杰扎布心里有些发怵,以为自己在沙丘上唱歌的事儿这么快就传到了乌兰的耳朵里。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儿更让他有些莫名其妙,乌兰很小心地伏在他耳边说了句:“乌日娜出事啦,你可千万别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