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见到了已经故去多年师妹,明知道这不过是鬼魅制造的幻影,可依然还是落下了滚烫的热泪。听,再一次的听到了奇怪的谈话声。鬼魅制造的幻相,并不可怕,因为在多年之前慕容锋就早已领教。那一回叫雪麒麟的小猫死死的咬住他的脚掌,恨不得要把他的右脚咬掉阻拦他去为先人扫墓,待幻相消散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站在七层古楼的窗前。只是那些奇怪的话语声,让他感到着实的害怕。记得师妹逝去的时候,他便听到了这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在交谈密谋这些什么,那魔妓夺走他贞操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声音。
这像雾一般的语言顿时让他感到水雾蒙蒙的一片,就像是与那魔妓交合时的感觉一样,一种窒息般的感觉。眼前的这个鬼魅幻化出的师妹穿着艳丽的衣裳,露出了媚浪的笑容,那双眼睛则放出了淫邪而放荡的光芒,娇声媚语的讲道:“冰雪就像是你们这赖在躯壳里的家伙,当年是那样的冷,又如同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可到头来还是化成了水汇入了江河。既然早晚有这一天,当年又何必要执着。”
气息阴邪寒冷,隐隐的透着杀机。慕容锋此时好像忘记了食尸老人的教导,永远不要和鬼魅讲话,因为跟他们比,你总是嫩得很。他在这里寄住在这里二十多年,头一次与自己的房东谈话。
“我已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也剩不下几天的光阴了,待我完成了师傅的遗志,再来到阴间好好谢您。”
冷风带着雪霜袭来,鬼宅里的气候。不同于外边,就在他神情恍惚之际,那个中邪的疯子竟然把尖冰当作武器向他刺来。
本以为点了这人的血到就不会有事,哪里想得到根本就不是人,他们起一脚将那一副骷髅梯的散了架,女房东费力地想要重新组装起来,可怎么也不是原先的模样。
若在平时,这点伤算不上什么,但毕竟年事已高,何况当下又是在冲击境界的关键时刻。苦寒的邪气似一团越烧越冷的邪火,亏的是他若是换成旁人,恐怕早就是一生杀生杀猪似的惨叫。
女房东说:“到底是不足百岁的娃娃。就算躲得过,今天你还能剩下多少日子?你是爱读书的人应该知道前朝天意皇帝年间,东洲地界出了什么事,那场疫疾,哼哼,嘉南、蓝泽、芪水流域整郡、整县绝了人烟,十室九空,不然别说是东洲,怕是整个海内都要是他们的天下。”
慕容锋却不温不火的说:“这么说这尖冰,取自古人的坟穴,让我有幸见识一下,什么是血月之疾。”他虽然嘴硬,但是大名鼎鼎的血月之疾,可却不是闹着玩的,他是有些道行固然能勉强扛过去,可终究是要大伤元气,何况日食的机会稍纵即逝,女房东的话不错,他还剩下多少年岁,看来........
女房东冷笑一声 :“到底是不足百岁的年轻人,这事间的许多往事你并不清楚,可我见的多了。照理说你本该是万人仰慕的英雄,可是你一生下来便被造物主诅咒。你听那是造物主的使者在交谈,他们在九天之上算计着你诅咒着你。在这个活人的世界上你除了受苦还能做什么,像你这样的孩子是那样可怜,造物主给你们看似可以成就一切的东西,却在暗中搞鬼让你们一事无成,沦为世人的笑料。你不会成功,跟我走吧,因为造物主不允许你在这个世界有任何的成就。与其这样活活受苦不如同我到冥界享福。”
慕容锋则叹道:“造物主既然在生前不肯放过在下,难道做了鬼,我就是他的宠儿吗?”
就像是话说的太假,没人会信,怎么着也得掺一些真的东西,同样的道理,如果幻象中全是错觉,也同样瞒不了慕容锋,他的眼睛虽然看的的全是幻象,此刻已经分不清是非曲直,古老的宅院开始燃起了越少越冷的邪火。要是留在原地慕容锋只怕,........简直比浊池里的魔水还要寒冷,稍不留神只拍连身上汗珠也要结成冰块,铁打汉也熬不住这个。
为了躲避冷火窜上了七成鬼楼,他现在面临一个选择,站在原地赌一把,如果这冷火只是幻想,还好,如果不是。恐怕将成为一句冰封的干尸,可即便这邪火不是幻想,从七层鬼楼上跳下去,那也..........
九天之上确实有两个奇异的生灵在高空中行走,他们长着巨大的翅膀,镶嵌着七彩宝石,飞行且交谈着。
“主交待的事你做了吗?”
“让主放心他的仆人,我一直在认真的做,那个乡下佬绝对逃不出我手心。”
“很好,但火湖里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