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山海经》?那本纸张泛黄的《山海经》?
说到这书童可可就来气,通篇三万多字,一万多都是不认识的。童可可三年来一大半课余的时间都花在了那本书上,才勉勉强强背了下来。
“师傅,您是知道的,我一直忙于学习……”
陈老头脸色一沉,一个粟栗敲地童可可脑瓜子嗡嗡作响。
“就你学的那点儿狗屁知识能花多少时间?我看你就是懒惰!”
童可可心里苦啊,市面上那么多关于《山海经》的注解书籍,每一本都有一两斤重,可陈老头偏偏给了本二两都不到的,还不让他去看其他的,非要自己慢慢读慢慢品慢慢记。
车内氛围有点不好,梁晓开口才岔开了话题。
“师傅,王家真的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吗?”
陈老头端坐了身子,摇摇头,叹了口气。
“纠缠太深,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呀。”
说到这里,童可可兴致一下子就高了。
“师傅师傅,您和我说说王家的事吧!”童可可竟是像个小孩子挽住了陈老头的胳膊,一阵撒娇。
梁晓通过后视镜直直盯着撒娇的童可可,像是吃了一斤生苦瓜。好吧,童可可自己都觉得恶心。但是,陈老头好像是很受用啊!
“好好好,我给你讲,我给你讲……”
原来呀,王家有个小女儿,生得那是水灵灵粉嘟嘟的,好叫人喜爱。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可那两个家伙一个沉迷酒色,一个沉迷游戏。
老王见两个儿子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两个大号都练废了,对小女儿就更加疼爱了。就在女儿十六岁生日宴那天,她却突然晕倒了。
这可急坏了老王,赶忙把掌上明珠送到医院。可医院大大小小的检查做了个遍,就差把孩子解剖了,还是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老王忧心忡忡,原本就不多的头发硬生生被自己薅得只剩下几根了。
有人说小女孩可能是中邪了,于是老王几经周折找到了陈老头。
陈老头过去一看就傻眼了,整个王家妖气弥漫,一副颓败景象。经过一番查看,陈老头发现小女孩身体里竟然有一只水蛭妖。
那水蛭妖应该是老早就潜伏在小女孩体内,日复一日地吸食着她的精气,竟然是隐隐有了要反客为主的迹象。
陈老头绞尽脑汁,想出了三个办法。
第一种,拜陈老头为师,跟在陈老头身边十年,以陈老头的修为压制水蛭妖。
第二种,不管它,让水蛭妖完全占据女孩的身体。等水蛭妖成功了就会醒过来,不过那时候的女孩本质上已经是水蛭妖了。
第三种,斩杀,但是二者已经处于融合阶段,斩杀水蛭妖后女孩也就成傻子了。
听完陈老头的讲述,童可可终于是明白老王为什么那么为难了。不管是哪个办法,不都像是在他的心上狠狠地割了一刀吗?
“你们两个记住,我们天师这一行万事都要顺其自然。像老王这样的情况,我们尽己所能给他提供选项,怎样决定都在于他自己。”
“记下了,师傅。”
梁晓和童可可齐声回答,童可可到此刻才终于知道,原来陈老头是天师。作为他的徒弟,梁晓和自己是不是也是天师了?
呵,天师?竟然有这么个职业。在童可可的印象中,江西龙虎山天师府里面有天师,每一代就一个。难不成陈老头来自龙虎山?那也不对,龙虎山的天师都姓张。
宾利载着童可可的疑问驶进了一栋郊区的别墅,地段上比不得老王家,装修却没落得下乘。
童可可一进屋就呆住了,豪华,豪华,还是豪华。上上下下一共五层,别的不说,这老头子竟然是在顶楼做了个露天泳池。
陈老头看着童可可的孩子行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着童鸿云果真是没让他过什么纸醉金迷的生活。
“乖徒儿,你熟悉熟悉,为师去休息一会儿。”
说完,走进了一楼的房间。
梁晓看着童可可一副乡下人的样子很是不解。
“你家不是全国有名的土豪世家吗?怎么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童可可喘着粗气摆了摆手。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童家是有钱,房子也多,但多是老院子。你别看院子是我们的,我们根本不能随意改建。用那群人的说法,这些是私人产业,但也是历史,动不得。”
梁晓恍然大悟,有些东西确实如此,法条规定是一回事,现实却又是另一回事。
上上下下跑了两趟,童可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师姐,我的房间在哪儿啊?”
“一楼三楼五楼各有一个房间,二楼四楼各有两个房间,一楼的被师傅占了,我住二楼东侧那间,剩下的你随便选吧。”
童可可提起行李就往楼上跑,他刚才上来的时候就已经瞄准了五楼那个房间。试想一下,晚上一个人坐在泳池边喝着冷饮吃着水果,那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
童可可再一次气喘吁吁,梁晓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师……师姐,原来你会瞬移呀,有时间教教我,这五楼好难爬呀。”
“什么瞬移?我乘电梯上来的。”
童可可差点一跟头栽倒在地。
“有电梯你怎么不早说?”
梁晓将手中被褥一把扔给童可可,不以为意地说道:“你也没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