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明爽的清晨,太阳带着微光向着东边移去,桁希带着朦胧睡意从床上爬起来,又是要迟到的一天,看了一下家里,爸已经出去工作,翻找冰箱,只有几瓶矿泉水和一些生食,只好饿着肚子去往学校,正好也省了不少时间。
拿上钥匙,打开门就看见了一个人,把桁希吓了一跳。“是你啊”松了一口气的对着赤泽说。“怎么?看到我你就不害怕了?”他带着点戏弄的语气说。“没有没有啊你有事吗?”“嗯……我这多了一份早餐,给你吧。”“啊,真的吗,正好我没吃,谢谢你啊。”桁希笑着接受了这突来之物,拿起这三个包子猛吃了起来,一边骑着车,一边狂吃。还没到学校,就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塑料袋了。停车时,赤泽突然对桁希讲了一句话:“你怎么这么能吃,看来下次要多买一点了。”说完便向马路对面走了。正思考他的话,就听到了上课铃声,看了一眼手表,想火箭一样飞奔向教室。
毫无疑问,迟到了,站在门外,孤零零的一个人。班主任邢老师来了,“又是你啊,哎,这样吧,你先把昨天重新的作业拿出来给我讲讲,如果讲的好,我就让你进去,好吧。”“嗯好。”
桁希按照昨天赤泽的思路和想法仔仔细细的与邢老师讲解着,教室里的读书声和桁希的讲话声相交相应。不一会,全部讲完了,不漏一题一个细节,邢老师的表情写满了震惊与满意,“嗯,不错,以后也要这样噢,进去吧。”桁希点头示意,便回到座位上,与大家一同读书。
今天下午,学校要召开讲座,排队去往报告厅。座位又不够坐,桁希个子是班里最高的,所以便又坐到了教室的那一排的空位,心想也好,正好清净了。
听着校长带着方言的激情演讲,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就在这时,有一个人说了一句话,“同学,这里没人吧?”桁希眨巴眨巴眼睛,本以为是位老师,一抬头,居然是赤泽。
“噢……没人。”桁希被他的出现惊讶,低声问他:“你为什么在这里呢?”“还能来干嘛,志愿者,演讲。”他低头看着演讲稿,随意回答了她自己的问题。桁希又调侃说:“原来你这么闲呐。”他看向了桁希,但她不曾知道他什么表情,因为桁希故意没看他。
轮到赤泽上台了,他的主题是,努力的结果不一定是成功,但一定会有收获。不得不说,他演讲的很精彩,不愧是高中部第一大才子,但是,桁希不知是不是她自己的错觉,感觉他一直看着的人是桁希自己。
放学了,今天是周五,要去医院看奶奶。一放学就向医院出发。与奶奶畅聊着这几天发生的趣事,在奶奶面前,桁希从来没有把自己忧伤的一面展现出来,怕奶奶伤心,更怕她自己会影响到奶奶的病情。
但这一次她是真的开心,比哪一次都要开心,奶奶似乎也有所察觉,所以奶奶也笑的无比灿烂,这些话语中,好像都围绕着一个人,就是赤泽。
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九点出头了,告别奶奶,准备回去。路上,人群已经稀少,星星点点的灯光闪烁在桁希的面前,心想,灯光的后面是温暖还是无底的深渊。
从小观察灵敏的桁希察觉了后面似乎有人在跟着,为了试探,特意去试探,走了一条不通往家的道路,一次又一次的拐弯,她发现,被人跟踪了。
心跳慢慢加速,桁希告诉她自己必须保持冷静,慢慢加速走向商场,装作没发现他的样子,人多的地方比较安全,到了商场,桁希进去了,他竟还在跟着,桁希跑了起来,躲在了一个角落,脚步声慢慢靠近,拿起她自己的书包,砸向了他,“啊!你个跟踪狂!”没想到他反应如此灵敏,书包被挡了回来,快要砸到桁希的脸上,但却停住了,桁希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是你!赤泽。”
“你怎么在这啊?”桁希惊讶问到。
“我……路过。”他摆弄着他的头发。
他们一起走回了家。到家之后已经折腾到了十一点,桁希累瘫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说:“还好明天不上学……”说完这一句话,便立即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被透过玻璃的阳光喊醒,阳光照在脸上,温和夹杂着一股热烈,本想在赖一会,可门口却传来一阵敲门声。桁希蓬头垢面的跑去开门,“赤泽?怎么是你?”说完便赶紧关门,没有给他说话的时间。
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日常衣服,跑去给他开门,他一脸无奈的看着她自己说:“你就这样问都不问给别人开门么。”桁希尴尬的笑了两声,说:“你啥事呢?”“我……我多买了几个包子,给你。”“太好了,我正好没吃,你为啥总是来的那么巧嘞,我给你钱吧,多少钱?”“不用,自己留着吧。”他转身离去,就像是特意来的一样。“嘿嘿,免费的东西,我喜欢。”
咬着包子叼在嘴上,双手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讲述的是战争中的亲情友情那一份用不可放下的爱但又背叛的永远的内疚。时间慢慢过去,不知不觉中桁希睡着了,书的桥梁中遨游到梦中。似乎看见了一孩子,他奔跑在一片没有尽头的草原上,落日映衬着他的背影,他笑了,回了头,他的身后是追着他,是他依靠的爸爸妈妈,但下一秒,一声爆炸声回响在这片土地上,那个孩子哭了,他失去了永远爱护他的爸爸妈妈,因为战争,也只因战争。从梦中醒来,外面的天空发散着深橙色的光,用力的撒下最后的光。她用手抹去了流淌在脸颊的泪,但眼前的视线还是有点模糊,看不清外面的世界。
桁希又开始与难题作斗争,不出意外,如她所料,狠狠地败了。外面传来一声开门声,“琳幻!”是爸回来了。不情愿甚至反感的答应了一声,尽管与他已经相处了很久,但依旧很恨他。他又说:“出来!”放下手中的笔,出了房门,他一脸严肃,总是没有表情,“放在门口的钱呢?”“那个,学校要组织实践活动,所以要交钱,我就拿走了,不是你留……”话音还没结束,一巴掌就落在了脸上,脸颊隐隐发热,麻痛的炽烈感环绕在脸上,强撑着泪水,不让它流出来。一句话没有说跑出家里,一开门看到了赤泽,羞耻和尴尬使她自己脸红的发烫。赶紧逃跑,她觉得终究是她自己太懦弱了。
跑到了公园的秘密基地,那个地方几乎没有人会来,非常隐蔽,空间可以让六个人呆着,有一块大石头,,小区前面是一个很旧的大楼,那栋楼里面没有人家,所以这样一个地方,成为了她自己秘密基地。
和原来一样,一个人在石头上坐着,泪水终于可以释放,它就像失控了一般不停的涌出来。“你还好吗?还疼吗?”桁希被这声音吓到了,抬头一看是赤泽,立马把眼泪水擦干净,说着:“我一直很好啊。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我都知道。”他坚定的说。愣住了一下,便不知为何笑了,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信啊。”
他们坐了很久很久,夜景很美,星空很亮,那个男生总是透着一股神秘,让人捉摸不透,但桁希感觉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你成绩一直很不好吗?”“嗯……也不是,从来到这里上学之后就不好了。怎么了吗?”“要我帮你吗?”“怎么帮?”“每天晚饭后一小时我的时间,同意?”桁希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说:“好啊好啊好啊!同意同意同意,我是不是不会再是个学渣了啊!太好了!”“这要看你努不努力了。”他似乎有神奇的魔法,总有办法让她自己开心。
除了吵架,无论哪个日子,桁希和她爸的话都不超过三句,有时甚至讲不上一句话,彼此就像是合租的陌生人还要陌生,但是桁希从未把他当成我真正的家人,反而是一个令人讨厌的陌生人。他或许也就是把她自己当成未来抚养他的一个工具人罢了吧。所以,和他的在一起的日子还是像往常一样过着,没什么改变。
昨天的晚上,赶作业赶到凌晨,总共就睡了四个小时不到,上学的这一天昏昏沉沉,像是在梦游不知道她自己在干什么,身边在发生什么。
终于放学了,像往常一样骑车回家,一回家,便瘫在了床上,对自己说:“我就躺十分钟……”
一睁眼,已经晚上八点多了,睡了两个小时,像火箭一样,快速爬起来,拿出作业开始写,她心想,完了,又要熬夜了。不一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本来就心烦,这使她自己更烦了,大步走向门外,但依然有礼貌的说了一句:“请问谁?”“是我。”
“赤泽,噢,我忘了,还要补习,这个,要不下次吧,我作业要做不完了,不好意思啊。”“我来就是帮你的啊。”“真的假的啊,可以吗?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