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解释道:“无妨,我和姐姐就算身份再尊贵,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与你们没有什么不同的。”
“是啊!而且,皇亲贵胄的吃食,衣物,若没有你们这些平民百姓辛辛苦苦的耕种,一针一线的缝制,我们也吃不到食物,穿不了这么好的衣服。所以,你们受的起寒薇一拜。”
片刻后,楚徽音走了进来,她行了一礼,“公主,郡主,我们该启程回帝京了。”
“好,我知道了!楚将军,你先出去吧,容我再说两句。”淳于寒薇道
楚徽音听后,便退了出去。
淳于寒薇看了一眼风大娘,提议道:“风大娘,您的救命之恩,寒薇无以为报。然而,相处的这些天,寒薇观察风大娘做的布,做工精美,款式多质量好,这些布都不亚于皇室的布匹了。所以,若风大娘愿意,可以将店铺开在帝京,寒薇愿出钱出力,把风大娘的店铺开大,然后,再由寒薇出面做推荐,将风大娘的布进贡给皇亲贵胄。”
风大娘听后,心中犯了一点小私心。毕竟生于平民,谁不想把生活过好,风大娘犹豫了好一会,才道:“如果真能如此,那,那风大娘就在这多谢你们了。”
“这么说,风大娘是同意了?”淳于寒薇问道
风大娘点了点头,淳于寒薇笑道:“好,风大娘那就等我消息吧,待寒薇回帝京,帮风大娘把店铺弄好后,就派人来接风大娘。”
风大娘行了一礼,“如此,就多谢公主了。”
“风大娘,那我们便先告辞了。”淳于寒薇道
众人看着淳于寒薇和虞笙离去的背影,下跪行礼道:“民女恭送公主,郡主!”
淳于寒薇和虞笙跟随着士兵渐渐远去……
淳于寒薇这一路经历了许多,亲人朋友的离去,穷人难民的饥饿,平民百姓的生存之道。这些经历让她受益匪浅,永生难忘。她终于明白为何父皇会废寝忘食的奔忙朝中国事,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和苍生黎明。
为君者,高坐明台,便是要为大众广谋福祉,因为民能载舟,亦能覆舟!
宣平侯府中,某座亭子里,飘起冉冉檀香。孟子砚席地而坐,他面前放着一架古琴,悠悠弹起。
琴声徒然在亭中响起,一首曲子弹的心手并洁,潇洒流畅,一气呵成,意境之高,已达神与物化,物我两忘。
远处,一个黑影施展轻功,快速出现在孟子砚亭前。黑影下跪道:“主子!”
孟子砚停下手中的琴,“听说,阴阳卷出现在苗疆?”
“是!”
“那你,就去看一看吧,如果真有阴阳卷,就把它拿回来。”
“是!”
黑影行了一礼,便消失不见。
黑影刚走,孟子砚又继续弹起了古琴,琴声悠悠响起。只听孟子砚一边弹,一边念叨,“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远处,芙荷端着一盘糕点走来。芙荷走近后,听着孟子砚弹琴,听的入迷,便没有打搅她,只站在一旁默默倾听。直到琴声停下,芙荷才走入亭中,席地而坐,孟子砚笑道:“你怎么来了?”
芙荷一手端着糕点,一手从里面拿起一块,放在孟子砚嘴边,“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孟子砚见了,笑出声来。他刚伸手准备从芙荷手上拿过糕点,却不料芙荷的手一闪,避开了他的手。
芙荷道:“我喂你!”
孟子砚只能无奈的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在嘴中细细咀嚼。
“好吃吗?”
孟子砚点头,“好吃!”
听到满意的答复后,芙荷才笑的一脸满足。他问道:“方才你弹的曲子叫什么?真好听!”
“《庄周梦蝶》”孟子砚言简意赅道
“《庄周梦蝶》是什么曲子啊?”芙荷不解道
孟子砚将芙荷拉到自己身上坐着,耐心解释道:“《庄周梦蝶》最早是由南宋琴家,毛敏仲所做。曲子根据《逍遥游》改编而来。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一番解释,让芙荷感慨万千。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她只在这短短一瞬,仿佛看透世间万事,芙荷有感而发道:“人生一世,如白云苍狗。生命之短,如蝉活一夏。”说到动情处,她流着泪,字字如珠,“正因生命的短暂,人世间才会有那么多悲欢离合,一生到头,如梦初醒。”
孟子砚一边帮芙荷擦泪,一边安慰道:“在我看来,《庄周梦蝶》是因为想逃避现实,蒙蔽自我,所以才做此梦。人生一世,有许多迫不得已,也有许多事不能得偿所愿。而只有以梦境麻痹自己,才能将心中未完成的遗憾尽数完成。只可惜梦境终究是梦境,永不能成为现实。”
芙荷辩驳道:“其实,真真假假没那么重要,如若能在梦境中,得偿所愿,我愿一梦不醒。”
孟子砚想结束这伤感沉重的话题,于是笑道:“芙荷,话说还有三天,就是你十八岁生辰了。你想好要什么礼物了吗?”
芙荷的感慨来的快去的也快。她蹙眉,认真想了想,一副人小鬼大,机灵古怪的模样。好一会,才道:“十八岁生辰,子砚,十八岁生辰那天,你娶我吧!”
孟子砚听后,连想都没想,就直接点头。应道:“好!”
芙荷听后,直接贴上了孟子砚的唇,这猝不及防的吻让孟子砚一下愣住。但孟子砚却瞬间反应过来,孟子砚刚准备深入品尝时,芙荷浅尝辄止,离开了他的唇瓣。
芙荷凑到孟子砚耳边,“三天后,我等你娶我!”
芙荷语毕,便快速逃离了亭中。
芙荷的一句话,以为是幸福的开始,却不曾想竟是痛苦的起点。
御书房中,宁宇晨正在批阅奏折。
门外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主子!”
“如何了?”宁宇晨一边轻描淡写的问道,一边批阅奏折。
“主子,打听清楚了。那位姑娘叫芙荷,是宣平侯府的人。三日后,便是那位姑娘的生辰,宣平侯要在三日后迎娶那位姑娘。”
“孟子砚!”宁宇晨停下笔,细细琢磨着这三个字。好一会,宁宇晨才轻轻的笑了起来,“孟老侯爷是不是还健在呀?”
“主子,孟老侯爷和老侯爷夫人都还健在。”
“你替朕送上一份薄礼,去看看他们吧!顺道,再套一辆马车,让他们进宫,朕可是有好多话要与他们说呢。”
“是!”
“退下吧!”
宁宇晨语毕,门外的人已经不见。
宁宇晨又拿起笔,在空白的宣纸上寥寥几笔,写出了芙荷二字。他紧盯着这两字。
芙荷,朕,一定会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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