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蓉在这些萤火虫的围绕簇拥下,她耍起了孩子心性,又是捉虫,又是转圈,玩的不亦乐乎。御疆站在一旁,将她面上那最真实最纯粹的情绪尽收眼底。看着她开心,御疆脸上也不自觉露出笑容来。
对御疆而言,苗蓉的开心,便是他的开心,他心系苗蓉,自是要以她喜怒哀乐,她的悲欢忧愁为先。
片刻后,苗蓉看见远方有一座高山,苗蓉指了指,“御疆哥,我们去那座山上吧?”
御疆笑道:“好!”
说着,两人便都施展轻功起来。两人在空中身轻如燕,夜风吹浮两人的长发衣衫,他们似腾云驾雾的仙人,飞的极快。移形换影间,他们已到高山的顶峰。
从高山往下看,岩石峭壁,高不可攀,而高山上除了些杂草外,也没什么好景。苗蓉和御疆并肩而坐,苗蓉抬头,极目远眺,看到的是前途未卜,一片渺茫。她眼中闪过一丝无意的失落。
夜空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今晚的夜色深沉撩人,可苗蓉却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来欣赏。
苗疆发生变故至今,苗蓉的父亲生死不知,她很明确自己的目的,她要去救父。可她心中很迷茫,他的父亲被关在哪呢?
苗疆蛊城的王宫里,她父亲蛊王苗笠本是那最高贵的王,可自从娶了玉蝶后,在这王宫里说一不二的,就变作了这位蛊王夫人。
玉蝶在暗处掌握王宫的权势,收买王宫里一切有权有势之人。玉蝶最擅长的便是有一套笼络人心的手段,她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面上永远都是慈眉善目的面孔。就连她的御疆哥,也被他收买过一次。
御疆看着她出神,轻声问道:“怎么了?”
苗蓉摇摇头,“没事!”苗蓉站起身笑道:“御疆哥,虽说从小我们就一起长大,可五日一候,你四日都要出去练武习武,读书识字,只留一日,才有空来找我。甚至有时候,五日里,你一日都不来。”
“是啊,我不过是义母捡回来的。这些年,她除了捡了我,给了我一条命外,就将三岁的我和四岁的尔聆丢到一间破屋里,自生自灭。若我和尔聆不习武,恐怕没有办法在苗疆活下去。”御疆解释道
“御疆哥,是谁教的你们武功?”
这个问题让御疆措不及防,少顷,御疆才叹了口气,声音很低的应道:“阿蓉,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阿蓉,我说过,我不会骗你。”
对不起,阿蓉,我答应过师傅,不说出他的名字。阿蓉,理解我一下吧。
“无妨,不回答就不回答,至少你没有骗我!”
谢谢你,阿蓉!
苗蓉偏头,靠在御疆肩上,嘴上不自觉的哼出歌来,“高山流水处,蓝天白云间,远处放羊的姑娘啊,回头一望,你在盼着谁家少年?
头上玉簪在风中摇曳作响,叮叮当当,脸上的笑容似花绽放。远方骑马路过的少年啊,紫衣蹁跹,恣意潇洒,打动了谁家姑娘的心房?
少年啊少年,停步回首间,远处放羊的姑娘啊,回头一望,原来是在盼你这少年!”
这首歌是苗笠在她小时候哄她入睡的歌曲。苗蓉很小就失去了母亲,苗蓉这一生活的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莫名其妙”。
苗蓉在映像中,总能记得一个红衣男子,一个姓巫的女子,还有一个长的很漂亮,喜欢男扮女装的男子和一个带斗笠的男子。她映像中的这四人,她总感觉她与他们关心密切,特别是那个姓巫的女子。可是,苗笠却和苗蓉说,苗蓉就是他的亲女儿,叫她不要多想。
苗蓉歌声甜美,唱出来的歌悦耳动听。苗蓉的歌声回荡整个草原,身旁的御疆静静的听着。
这一夜,这一刻,或许就是御疆最幸福的时候,佳人入怀,美景相衬,估计御疆此生都难以忘却……
苗疆客栈中,淳于尧一人躺在榻上,看他那表情痛苦,脸色苍白,全身颤抖的模样,应是毒又发作了。进入房中的兮尘看到后,立马走到榻边,只见淳于尧闭着眼,浑身是汗。
“阿尧,阿尧?”兮尘轻唤两声
淳于尧艰难的睁眼,他声音很低的哀求道:“兮,兮尘~不,不要看~”
我现在的样子不好看!
兮尘用手捂了一下嘴后,又轻叹气。她一个翻身,将淳于尧压到身下,而后,吻住了他。随着兮尘将口中的一颗丹丸哺到他嘴中,淳于尧咽下后,才觉得全身好转起来。兮尘见他吃了丹药后,才松开他的唇,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将解药给你服下了,以后,你不会再受药丸的控制了。”
淳于尧气息匀称后,先是愣了愣,才问道:“兮尘,你,你不是不信我吗?”
兮尘将头紧紧埋进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声音从他的胸膛闷闷的传了出来。
“阿尧,我只有你了!”
兮尘的声音很低沉,里面是无穷无尽的感伤。
姐姐死了,我唯一的亲人死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了。
淳于尧听后,懂了其中的意思。心中自是喜不自胜,他有些喜极而泣,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第一次发出耀眼的光和着无声的泪。
他等了兮尘整整十年。这十年里,他用一颗最为真挚的心去温暖她,幸好,老天待他不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十年等待,他没有白费。一颗真心,也没有被辜负。
他一手紧紧搂着兮尘,另一手,轻轻抚摸兮尘的后背。他轻轻的闭上了眼,心中的高兴已无法形容。
兮尘,十年光阴,痴心等待,我终于,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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