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刹那,夏暇洁的剑捅裂了头顶上石符具化出的石头,石头碎裂成渣往下落。
她手腕轻巧一扭,剑刃便抵挡住了雨晴的竹笛。
碎裂的石头渣滓瞬间成了燃烧红色火焰的纸,带着烧糊了的黑炭。
雨晴啧了嘴,抬手召回了竹笛,将竹笛敲打在令只手掌心上,活脱脱像个拿着戒尺的教书先生,皱了自己的眉。
夏暇洁倒是不吃力,深觉雨晴这点儿雕虫小技是来她玄天剑宗丢人来的,倒也没了先前的咄咄逼人,自己解了听穴,挑了眉:
“你这番,胆敢扬言,要给我个下马威?”
雨晴舒缓了自己的眉,咧嘴一笑:
“收到的是您下的战书,怎就成了我要主动惹你?”
森生拽了雨晴一把,忙声道:
“定是误会,二位莫要伤了和气。”
“和气?哪来的和气?”夏暇洁本想给点颜色让雨晴瞧瞧,无奈这番打斗后,自知能防,未必攻下,她们二人这武力未必能一较高下,真是有辱玄天剑宗的颜面,愧对师父掌门。
心中郁闷,难免说话带气。
“你倒是听了什么风雨,为何要下战书至我阁上?”雨晴并不想拐弯抹角,“若不是你下这战书,我倒是不会听闻你姓名。”
这话不假,可到了夏暇洁耳朵里,又让她心中一顿郁闷。
陈云婷这厮入了越天阁后,倒是有了点儿名气,这话赤果着在说她没个名堂,怎么能忍?
她微移了剑,剑尖直指陈云婷的丹田,她这番是想……
“住手!”
夏暇洁的师兄说着,手凝了灵气,陡然将夏暇洁手中的剑打落在地上。
她先是错愕,尔后,蹙眉,一脸委屈,对着师兄道:
“他们这番是闹事儿,怎就罢了?”
雨晴伸手,空中显现的是夏暇洁下的战书,她道:
“我自是不知自己做了甚么,这才引得夏道友下这番战书,战书是生死状。我是应了,可若是夏道友收回,这事就过了。我确实不知自己做了甚么!”
“你,小人!”夏暇洁一时不知雨晴这闹哪出,“自己做的事,不承认了,就当不存在了吗?”
真是磨磨唧唧的。
雨晴内心如此吐槽,倒有保持着招牌温柔贤淑的神情,微眨了自己的眼:“自是不否其存在,可确实未作之事,不知。”
“师妹不好意思讲,那俺可说了。”夏暇洁的师兄伸手将自己打落在地的剑拿起在了手上,“越天阁做事向来规矩、正派,界中少有流言蜚语说越天阁肇事的,可你作为越天阁小辈,怎能言语这番龌龊之事,说俺师妹偷窃,盗了泰崇国的秘术。”
“哈?”
雨晴满脑子问号,诧异得很,又立即恢复了神情,“泰崇国的秘术?”
“是啊,泰崇国的秘术即是禁术,且非泰崇国王室血脉无可传承的,怎就能造谣这番话?玄天剑宗可是因此多了点儿客人。”夏暇洁师兄憨憨笑,“玄天剑宗本以独家剑术开门立宗,怎还去窥窃泰崇国的禁术,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