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换了地方,也许是因为想学术法的迫切心情,经常睡懒觉的我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才出东屋门就看见嫂子在饭屋忙活着,老王老师也在院子中间的水泥台子旁边蹲着洗漱。
我也赶紧收拾停当,跑过去问他“什么时候教我本事?”
“你猴急什么?这才哪到哪?这要是以前你得在这待够七七四十九天,但是呢,现在都一切从简了,即使这样,你也要住到至少第七天才能走。”他一边涮着毛巾一边跟我嘟囔着。
“别说七天,就是真让我住四十九天,只要你不嫌烦,我也能住。”我有些兴高采烈的。
“你想啥好事呢?一不要你学费,二还得管你吃住。你想待那么久,我可养不起你。要不是咱这关系,光收徒费够你忙活两年的。”说完哈哈的笑着起身晾毛巾去了。晾好以后拽了两下,铺的特别平整。转过头接着对我说“要不是看你有这个潜质还有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就算你给我钱我也不会教你的。到眼下你是师父收的最后一个徒弟了,算是关门弟子了。之前你的师兄们可是很快就开了天眼的,现在师命是让我教你,这叫代师收徒。到时候,你可别给我丢了人啊!”笑呵呵的往屋里走着“走,先去吃饭。吃完饭再说。”
早饭吃的是清汤面,嫂子拿出来一小碗椿芽咸菜,一看就是头茬的香椿芽,特有的腌制手法,配上这乳白色的面汤,让人看着就食欲大振。我禁不住多吃了两碗,也许是昨天晚上没太好意思多吃。
吃完饭,他喊我去洗了手,漱了口。然后上香磕头。接着去外屋坐下,然后转头吩咐嫂子“你出去串个门玩到中午回来做饭,顺便把大门锁上,今天有个二道贩子想改祖坟风水,平时偷鸡摸狗的,还想着发发横财,这个不能管。”
嫂子答应了以后就出门去了。
然后他吩咐我拿出纸笔“接下来要跟你说的,是你要记下来的第一个术法《上功咒》,这个我说你记,先把它写下来,然后没事就拿出来背。背完以后把你写的烧掉。法不传六耳。切记切记。。。”见他郑重其事的模样,我也不知不觉的认真起来了,就像学生上课做课堂笔记一样,一点也不敢马虎。
“我说一句,你记一句,这个最长,这个学会了,其他的才能开始学,这个记住了,其他的也就简单了。”说完朝我示意准备好,然后端起茶杯,押了一口。
我点了点头,正襟危坐的端坐在八仙桌子旁边。
他轻咳一声“真空家乡,无生老母,先且过去,后有未来欲来。。。。。。”洋洋洒洒,得有二三百字,我记了满满的一张信纸。然后又拿给他检查错误。最后修修改改,就这一篇就忙活了一个上午。
忙的差不多了,他起身说道“差不多了,你嫂子也该回来了。这头三天,你就把他背熟,最终的要求是要一口气说完,中间不能换气,如果气息断了,那就得从头再来。至于其他的三天之后再说。”说完就走到院子里去了。
我就开始了《上功咒》的背诵,从早到晚,走路背,吃饭背,上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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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也背,睡觉之前背,主要是这个咒语,里面的词语晦涩难懂,也不是那么连贯。这两个晚上都是背着背着就睡着了。
到了第三天早上,睡醒后突然感觉心头一紧,没怎么理会,或许是吃的不是很习惯吧?起床以后,平静心情,先背了一遍,自认为可以了,就兴冲冲地跑去找他检查。结果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中间有两个地方卡了一下,不过终归没有换气。但是他并不满意,他说按我这个念法,等咒语念完,可能鬼都上我身了。说完还嘲笑了我一番。
我还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他接着说道“你现在呢,什么都不要想,这几天专心练功,要抛开一切杂念。什么事都自有定数。”
停顿了一会,看我慢慢地静下心来,又说道“不管怎么着呢,你也算是背熟了,现在念一遍咒语大概需要20秒左右,以后要压缩压缩再压缩,压缩到10秒,5秒就行了。真到用的时候都是默念,不可能念出声来,要不然不都被别人学了去了?”
说到这里,我提出了我的疑惑“为什么我们的术法只能言传?不能写下来,给别人看了,学的人多了,会的人多了不更好吗?我们很多老一辈的东西不就是这么失传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