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卖一个长生不老的梦想而己!”老头淡淡道。
“长生不老有什么好吧!”张彦起愤怒道。
老头没有理会张彦起,而是一脸爱意的望向女儿:“来,甜儿,动一下,看怎么样了!”
甜儿微微一笑,活动了一下右手,右手竟然连伤痕都没有的完好如初了:“哇,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我受了伤耶!”
张彦起惊讶道:“手、手竟然好了?你是吃了真正的人蛇肉吗?”老头慈祥道:“是真的有这么回事我才拿来卖的,而且我卖的东西虽然是假的,但是那些鱼肉并不会伤害人不是吗?”
“可是……”张彦起感觉终究是有些不妥,但却又无以驳对,只得咽住了话头。
老头不想接他这个话题:“现在已经很晚了,很谢谢你救了我女儿,但是我们现在要休息了,不知道你方便的话……”
张彦起没说话,而是拿起桌上的一把小刀,往自己手腕上割去,甜儿父女很惊讶:“你这是……”
张彦起将伤口亮给他们看,淡淡道:“看到没有,一下子就恢复了,所以,我也吃过人蛇肉,而且我已经活了一百多年了……”
甜儿拍手娇笑道:“哇,原来哥哥跟我一样,也是不死之身!”
老头道:“那你这是……”
“不瞒你们说,我活了一百多年了,但是我并不想长生不死,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就这样平凡的过一生,从生到死,我需要一个平静的过程,在这一百年里,我经常死去,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活过来了,但是我一直是孤独的,我一直孤独的存活于这个世上,我不能在一个地方呆太久,如果大家十几年或者几十年发现我依然一点也没有变,他们则会把我当成妖怪,所以我这一百年来,一直居无定所,一直在寻找着可以安定下来的生活,可是根本就做不到的!”
“嗬嗬,真
是新鲜,竟然有人嫌长生不死而感到烦恼”老头笑了几下,但明显一点笑意也没有:“那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想找到人蛇,想知道会不会找到人蛇我就可以变回普通人了!”张彦起坚定道,因为小弥还在等着他回去。
“我这里倒是有一条人蛇,但应该不是你要找的!”老头朝甜儿摆了摆手,甜儿走到那箱子前,打开箱子,将那条小美女蛇抱了出来:“这是我爹爹养的,她是我的妹妹!”
张彦起看着这个只有两岁来大的孩子:“这……”
老头盖好箱子道:“虽然这里很是简陋,不是待客之道,但好歹也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如若你不嫌弃,那你就留下来住一晚吧!”
因为无处可去,张彦起只好依了老人的言,留了下来。
这屋子很简陋,只有一张床,老头和张彦起打地铺躺在地上。
而甜儿和那小美女蛇躺在床上,张彦起今天没有吃什么东西,到了半夜反而被饿得异常的清醒,一直没有睡,虽然屋里没有灯,但大概的样子是看得很清楚。
只见甜儿迷迷糊糊的向自己爬过来,张彦起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且静观其变,只见甜儿好像是闭着眼睛的,然后向自己摸过来的,张彦起还真沉得住气,这静夜中,一个女孩子就这么迷迷糊糊向自己摸过来,想想是挺阴森的。
只感觉甜儿摸到自己的胸口,张彦起感觉这娃子是不是饿啦!刚想推开她,结果甜儿张口就咬过去,张彦起只感觉胸口巨痛,下意识大叫了一声:“你干嘛啊?”哪知道甜儿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更本就没有知觉一样,依旧张着嘴巴想向自己咬过来,这气氛一下子诡异得很,但这么大喊一声却惊到了老头。
老头坐了起来,惊恐道:“甜儿…”
“老爹,怎么回事?”张彦起用力撑住甜儿。
老爹突然惊醒了过来一样,迅速抱起甜儿,然后麻利的将她绑起来扔在床上,惊惶失措道:“快走吧!你赶紧走吧!别回头!”说着就把张彦起推了出去,张彦起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身后只传来甜儿的哭泣声,好像是说她饿了。
张彦起一出门就碰到了前半夜被他撞昏过去的大和尚了。
大和尚见到张彦起这狼狈的样子,一点也不意外,反而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一样:“差点被吃掉了吧……呵呵!”
“大师,你似乎知道些什么?”张彦起见这大和尚很淡定的样子,很是意外。
“我叫月觉,是一名游僧,你呢?”月觉和尚和张彦起来到郊外的一棵树下,生起了一堆火。
“张彦起!”张彦起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那甜儿父女倒底是怎么回事?那小女孩吃了人蛇肉对不对?”
月觉道:“她没有吃人蛇肉,她只是……”
月觉在三十年前,还是一个只有二十五岁的小和尚,随师父到处游学讲经,超度亡灵,那是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就在他们要回去的时候,月觉他们碰上了一个战场,那个村庄的人全被杀了,只剩下一些伤痕累累的人在收拾战场上的尸体和狼籍,其中就有甜儿的父亲,也就是老爹,当时月觉见到老头抱着甜儿的头骨憾哭不已,他走上前去:“施主请节哀顺便!”
老爹还是哭个不停,老泪纵横道:“大师,求大师帮我儿超渡!”看着一个小女孩只剩下一具头骨了,而身子已不知去向了,而月觉当时刚好学了一个还魂的法术,一是出于好奇,想知道自己的功力是不是真的能够令人起死回生,二是他见老爹实在是可怜,于是告诉老爹,他可以救回甜儿,帮他救回甜儿,那时候甜儿是叫苏眉。
月觉抱起甜儿,平放在席子上,然后收集了一些人骨,然后拿出一颗人蛇胆,用上还魂的手法,放在了那些骨头上,想不到的是,一个时辰不到,那些人骨长出了肉来,而甜儿的脸色也越来越好了,她竟然就这样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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