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这天,天气格外的热,知了在窗外不知疲倦地叫着,如此聒噪,但我仍喜欢夏天,也肯能我姓夏,对夏有着一种莫名的好感,更以为这样的盛夏光年,一如充满朝气的我们,虽然经历过寒冷的冬天,但充满生机的夏天总是如期而至,从未爽约,为了家人和他,我愿意重新开始,不管怎么样,未来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我望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湛蓝的天空下,是此起彼伏的屋顶,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鼓鼓劲,然后继续用一只手埋头收拾生活物品,在医院住了月余,东西多的让人头疼,蚂蚁搬家一般搬过来的时候不曾意识到它们的负担,这其中的一大笔功劳就是景绍,搬来了笔记本电脑,说是给我看电影解闷,一大箱子零食,真是把我当猪养,还有三四个抱枕,怕我筋骨不舒服的时候没地方靠,还有几个保温杯,都是拿了汤过来就忘记带回家,我不知道他家里拿来那没多保温杯,然而这肇事者今天要去参加好发小大学酒,完全不顾这堆烂摊子了。
这样的充实与凌乱给了我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
爷爷奶奶在家做饭为我接风洗尘,搬运工的重任就全部落到了老爸一人身上,为此老爸特地借了一辆私家车,一大早就先忙前忙后,这会去办出院手续了,我不忍心他太累,力所能及地先收拾一点,由于我的手还打着石膏,腿上的淤青也没有完全消退,行动上还是有些障碍,所以整理的很有限,几个简单的弯腰动作,就累得我满头大汗,尽管冷气很给力。
“咚咚咚”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请进”我正在吃力地够床底下的箱子,不假思索地回复道。
“咚咚咚”敲门再次响起。
“进来。”我边喊边准备起身,我有些奇怪,刚才我也说地挺大声呀。
“咚咚咚”敲门声依旧不依不饶。
“到底…..”有些不耐烦,但最后一个谁字还没出口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被吓得僵住了。
我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直到后背抵着窗花,内心的恐惧像冰川一样把我包围,尽管在盛夏,我的身体仍止不住打筛。
“哒哒哒”他用阴郁地眼神看着我,不置一词,嘴上还挂着讥诮地笑,一步一步慢慢走到走到我身边。
我已经退无可退,要不是背后有依靠物体,身体几乎要瘫软在地上。
他到底是谁?赵天一还是何海国?
下一秒,我知道他不是赵天一了,这眼神不是彻头彻尾的恶魔,又是什么呢?
“别怕”他幽幽开口,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声音,尽管隔了一个床的距离,一股带着阴寒的气息还是扑倒了我的脸上,是那烂尾楼的味道,我怎么能不怕这人间炼狱来的恶魔。
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灭灵剑失败了,夏研失败了。
“你想干什么?”我颤抖着问。
“跟你告别来了。”他上扬的嘴角,有几分黑色幽默的意思。
“什么?”我难以置信地问他,我不相信他会就这么放过我。
“你好像不相信吗,不用想我,我会回来的,等我。”他居高临下地眯着眼看我,我听不出来这是在告别,分明就是威胁。
“…….”
还没等我回应,他身体突然向前倾斜,虽然离我还有一点距离,但我真的以为他的头就要像毒蛇那样伸长,在我脸上吐着信子,我想起了《火影》里面的大蛇丸,我嫌恶的别过头,哪怕被他的气息喷到也不是一件很妙的事。
如果鬼中也有心里评级,那我想他一定属于心理变态的那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