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侍卫扬刀提到王妃身边那个叫月槐的丫鬟,甚是放得开,竟然敢借机假摔在王爷身上,甚至还敢碰王爷千金之躯……
他意有所指,还拿手比划着腰部以下的那处部位。
其他侍卫均是倒吸口凉气,这月槐丫鬟当真是发了疯!
这是什么事都敢做啊。
王爷金贵的身子,焉是她能碰的?
这下子,王妃算是彻底失宠。弄不明白啊,王妃为何要派月槐过来侍候王爷,还这般失态?
瞧着吧,明日王府内宅必定热闹起来。
“王爷找我,先去去就回。”
这时韦堤接到王爷命令,说了句,赶紧来到寝室。
“要你去办的事,如何?”
“回禀王爷,属下去查了,那助谢御史得回小孙儿的男子姓夏,人们都称其为‘夏公子’‘夏小兄弟’,属下寻到了一个与之最亲密的男娃石宝处,知道他们联络方式,也仅仅是需等待到下次夏公子主动出现才可。”
韦堤抱拳禀道,另外又将查得的谢御史以及刘家的一干事宜禀明。
另外,他提出一点质疑,“上次那小孙儿与刘棱滴血相溶,这次有那夏公子,却是不相溶,属下颇觉怪异,属下愿意暗中再使二人滴血相验。”
“不必了。”
纪斯风半卧在榻上,墨发悠长垂落于地,他瞌目,慵懒地道,“你认为那名叫厌水宝药之物,真的有验亲族之神效?”
“是。”
韦堤观察入微,做事更是妥帖,他道,“属下讨得厌水宝药三滴,曾经亲自尝试,确有此效,此宝不假。”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晚才回来,因他私底下做了不少工作。
“属下打听到宋鸣寒马车中的证物失火时,似乎有那夏公子在场,两人好像还起过争执,许是因此而烧了证物的。”
韦堤继续道。
其实他心里有一个想法,方才与王妃娘娘突然一照面,他看得极清楚,王妃的面容似乎有点神似那“夏公子”……
除了肤色一白一黑,两人皆是姓夏。
他当然不敢禀报王爷,若是弄错了,他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等了半晌,忽听王爷问道,“这夏公子,倒是个有趣之人。好,你便盯着此人,若是见着了,便将之带到本王面前来。”
“是。”
韦堤抱拳应令。
他知道王爷定然是好奇这夏公子的师门。
听闻夏公子不会医术,但其师父厉害,拿出区区厌水宝药,竟然强过滴血验亲数倍,凭藉着颜色的变化就能得知亲疏远近。
若是其师有其他方面的宝药,是不是也能医治好王爷的病躯呢。
“你退下吧。”纪斯风有些困了,未睁开,便抬手挥了挥。
韦堤犹豫了下,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扬脸望着榻上俊美的男子,谨慎地再次抱拳道:“王爷,属下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讲。”
“讲。”
“您请韩温御医前来一事,不知是否可以缓一缓?属下认为王妃娘娘乃是无心之失,还请您明察。”说罢之后,韦堤绷紧了身子,心提到嗓子眼,等待着山雨雷击。
室内一片安静,却仿佛是山雨欲来的平静。
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过了好久,就在韦堤以为王爷可能睡着了可能是没听见自己的禀告,他斗着胆子,刚要再禀报一遍时,忽听王爷语带冷漠,“本王要做的事,是不是还要请示你?”
“属下不敢!”
“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