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拿起剪子,修剪一丛牡丹花,脸上是一片轻松写意。
彩荟见状不由“噗”地一声笑,“娘娘,您要是不想见贤妃娘娘,吩咐将她挡在宫外就是了,何必委屈了您 自个儿?”
太后心不在蔫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头去侍弄牡丹花,“小丫头片子,你知道什么呀?她可是哀家唯一的侄女儿,当初她的父母都不同意她进宫,是哀家厚着脸皮亲自劝说哥哥嫂嫂子让她进宫来陪伴哀家的,哀家也没想到,以前看着那般伶俐乖巧的女子,会变成而今这个样子呢......”
也许是以前接触太少,没有充分了解过这个侄女儿?
太后边说边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到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就跟脑子完全不中用了一样!
“还不是您太仁慈,事无巨细地为她打算,为她善后,久而久之,贤妃娘娘可不就一心依赖您 了么?”
彩荟跟在太后身边多年,对她的性情秉性十分清楚,说起话来也就没了那么多顾忌。
太后一惯对人和气,也很喜欢她这活泼的性子,自然也不会因此怪罪于她。
听彩荟这么说,太后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不禁哂然一笑,知道是一回事,可真正到了李贤妃捅出篓子的时候,想让她不闻不问,她也完全做不到啊!
甘泉宫。
“皇上,若说煦儿打了太子殿下被惩罚,嫔妾能接受,可笙儿他是无辜的啊,您怎么能把他和其他人一起关进宗人府呢......呜呜呜......”
白贵妃甩着帕子哭得梨花带雨。
德康帝拉着她的手,十分好脾气地哄她,“爱妃不用担心,朕不过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而已,朕如果只处罚其他人,不处罚笙儿,恐怕其他人会不服,到时万一让笙儿和其他兄弟之间生出嫌隙来反而不美!”
“那皇上还不是没有处罚七皇子和八皇子?”
白贵妃才不相信德康帝的鬼话,明明就是他宠爱福枝那死丫头,让她一说就把七皇子给放了,偏偏还说什么为了二皇子好,才让他和其他兄弟有难同当的鬼话!
她要还是以前那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子倒还罢了,可如今,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宫廷生活熏陶,她要还能相信他还不如相信母猪会爬树算了。
“老八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被打得头破血流,想要发发火而已,何况他本身年纪小,也不是皇兄们的对手,自讨苦吃已经够了;老七又是个浑不吝的,朕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呀?”
德康帝话里的意味十分的明显,朕都不跟一个傻子计较,老七又没伤着老二和老五,你白贵妃难不成还非要跟老七一个傻子计较不成?
白贵妃:“......”
她就知道她说不过他!
每次都是这样,不管有理没理,她就从来没争赢过他!
“呜呜呜......想到笙儿和煦儿,还要在那孤寂清冷的地方住上好几天,吃不饱睡不好又穿不暖的,臣妾心里就十分难受,臣妾去看看他们,给他们送点吃的、用的,这总可以吧?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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