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的心里这么不舒服?
骆秋霁的伤并不严重,师兄受过很多次比这更严重的伤。
她亲手缝合,治疗,当时只觉得师兄比较惨,完全没有这种揪心的感觉。
可现在……
阿秋不过是受了轻伤,她怎么就忍不住发脾气,忍不住担心。
她不是这样拘泥于小事情的人。
安宜去实验室做了些别的实验,她现在脑子乱,需要做些实验镇定一下。
林端着咖啡飘过,看到安宜这疯狂做实验的劲头,感到深深的满足。
她来了这么多天,终于进入状态了。
莫教授说她做起实验来也疯狂,他还以为是夸张,现在看来,只是没有进入状态而已。
等到安宜的沉浸式做实验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三点了。
她摸了摸头发,还好,最近有主意调养身体,头发依然浓密。
安宜把实验收了尾,出来时看了一眼疯子的位置,他那屋的灯还亮着。
安宜的实验室,是疯子把他不常用的东西归置了一下收拾出来的综合实验室。
安宜做的东西还不深入,这个实验室足够了。
她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推门而入,闻到了空气中浓烈的咖啡味。
这是把咖啡当饭吃了吗,安宜照例扔了他的咖啡,看了一眼他的实验,还有一个小时,她扔给疯子一条毯子,关了灯,从实验楼出来了。
刚走出门口,就听到了一声鸣笛音。
是阿秋……
安宜转头,在大厅的停车位,看到了熟悉的车,熟悉的人。
“你怎么来了?”
安宜压下情绪,神色自如的走到骆秋霁的身边。
“安宜……我习惯了受伤,没有人可说,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骆秋霁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他从下午等到现在,一直没动弹,嗓音有些沙哑。
安宜眼眶动了动,虚虚的抱着骆秋霁的胸膛,小心翼翼的避开他伤口的位置。
“没什么,是我任性了。”
安宜闻了一下他胸膛的位置,好笑的说道:“阿秋……你臭了……”
骆秋霁一愣,身体有些僵硬。
他身上有伤,又很久没有洗漱了,就连说话时的口气都有些不好。
“嗯。”
嗯了一声,送开了安宜。
“我送你回去?”
他说话的时候,刻意避开了安宜的脸。
他怕自己再遭嫌弃……
“好啊,正好不想走呢。”
安宜上了骆秋霁的车,平稳安静的开到宿舍楼下。
下了车,安宜对着关闭的宿舍大门欲哭无泪。
研究生的宿管不严,但三点也会关门熄灯。
安宜叹了口气,毫不犹豫的转身上车。
“找张床,谢谢!”
安宜说完就闭上眼,实在是困,不想说话了。
骆秋霁眼眸闪了闪,驱车回家了。
他们家那两尊佛早晚要见安宜,不如尽早见面,以免被外人的言辞干扰。
睡着的安宜,完全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