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妈的屁!宁良候是我的朋友,你敢骂她,你给我等着,今日之耻我迟早报复回来……”
平日自诩贵公子温文尔雅的慕容晏忍不住说了脏话,即便是被人按着胳膊挟制住,该不服气还是不服气。
慕容晏看似不慌,内心已然做了最坏的打算,能说出如此狂妄的话,对方定然来头不小。
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程大,甚言。”马车里传出一道淡淡的女声,听着便很有威严。
耀武扬威的程大立马收敛起表情,毕恭毕敬道:“是,主子。”
回完话,大汉便要整装马车重新赶路,顾青初自然不容。
“你家主人是哪个,先皇赐本候免跪特权,你的意思是,你家主子跃过圣上去了?好大的威风。”
慕容晏眼睛猛地一亮,是宁良候来了!
顾青初扬声说着走了过来,到了说话的粗壮大汉身前,视线瞟了眼对方的马车,没有族徽相关身份的东西,辨不清是什么来头。
大汉愣了,他没想到居然会遇到宁良候,动了动嘴唇突然说不出话来。
“这家伙说宁良候您虚有其表,不能和他家小姐比,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撑腰的来了,慕容晏说话都硬气了,像是见到自家大人的小孩子开始告状。
慕容晏和对方起争执也是因为如此,他故意让车撞对方,诋毁他的朋友,没听到就算了,听到一定要出头。
宁良候才不是这个莽夫说的那种人!
听了慕容晏的话,顾青初面容冷了下来,下人的态度便能看出主子,他们对自己有敌意。
“呵,论威风怎么比过宁良候你呢。”马车里传来略带讽刺的话,女子直接呛回顾青初。
“是吗?”顾青初眯了眯眼,然后招招手对旁边巡街的官兵道:“藐视朝廷命官,言语侮辱,抓起来过审,我怀疑他们是邪教的人。”
程大后退一步,神色有些慌张地看向马车。
“你敢!”马车里女声咬牙切齿,不难听出一丝慌乱。
作为女眷进大狱里走一遭,名声面子都丢光了,到时候旁人的说笑便能将人逼死。
“为何不敢。”顾青初回的硬气。
眼看着官兵将程大几人按在地上,慕容晏逃脱了桎梏连忙跑到顾青初身边站着,手指几人道:“对,把他们都抓起来,我是人证,我就是因为听到他们对宁良候爷不敬,才发生了龌龊摩擦。”
顾青初目光一直放在对面马车上,她总觉得女子声音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马车帘子打开,下来一名老妇人和中年女子。
顾青初眼眸微眯,一眼认出来这是何人。
“我当是谁,就凭你也叫我跪下。”顾青初冷笑一声,有些人真是她不找麻烦,就当她软柿子。
“放肆!”老妇人呵斥出声。
苍老的声音和刚才与顾青初你来我往说话的人不同,显然和她对话的是老妇人身边的中年女子。
顾青初笑了。
“宁良候,你就是再高的官也不能不敬长辈,见了母亲还不行礼。”中年女子斜了斜眼,仰着下巴等着顾青初服软。
大夏朝以孝为先,她不信顾青初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