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沛和顾青初俩人并不觉得自己在欺负小孩,如果不是念在年纪小,那赵煊可不是脸蛋发青那么简单了。元锦沛抬眼看着赵府两字的牌匾,眼中闪过杀意。
被踹了一脚的管家起身抱起一旁的赵淖,顾不得行礼告退,屁滚尿流的往府内走去,这个钦差大人和外表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手狠极了!他怕二少爷有事。
风卷残云般,门口三人瞬间撤了个干净,赵卓文估计很快就出来了。
“有没有打乱你的计划?”顾青初叹了声问着元锦沛,没办法,顾惢这孩子出现的突然,她必然得管。
“没有,正合我意。”元锦沛其实并没有将赵卓文放在眼里,出了什么岔子他都能应对便是了。
顾青初拎着顾惢放在马车前檐上,从怀中掏出手帕给他擦着沾土的小脸道:“你父亲是不是顾文,我也是顾家人,莫怕,我护你。”
垂着眼眸对顾青初动作逆来顺受的顾惢听到这话,猛然抬眼瞪大道:“你……”
顾惢咬了咬嘴唇,眼睛亮晶晶道:“你真的也姓顾吗?”
“咱们快走罢,待会赵煊赵淖的父亲出来就走不掉了。”顾惢看着门口,眉眼间满是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凝重。
“你可收到盛京来的信件?”顾青初没接顾惢的话,转而问起了别的,她记得孟氏给庶子去了信,说明了情况,让顾惢回来之前去个信,他们派人去接。
不然按照往常顾惢自己跟商队走,又回到边境去了。今年顾惢去外祖家之前,还不知道父亲调任去了盛京,甚至都不知道家里老祖宗醒了。否则这孩子也不该这般没底气,家里有管事的大人孩子也不会受欺负。
“收到了,因为祖母年纪大腿脚不利索摔倒,信掉进水桶不知道写了什么,下个月母亲才会再来信。”
每年都是这样,一年中顾惢回来外祖身边待两三个月,家里边十天半个月来封信,顾惢口中的母亲是孟氏。
虽然孟氏对妾室和庶子宽容,却断然不会允许庶子称呼姨娘为母亲的。
还没等顾青初问顾惢和赵家俩兄弟怎么有的过节,赵府大门打开,赵卓文手拿砍刀风风火火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边吆喝着:“哪个不长眼的欺负我儿子了,今天我非得给你打的找不到北!”
赵卓文身后跟着赵煊和赵淖,顾青初不相信管家没说明情况,这赵卓文揣着明白装糊涂。
“爹,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赵煊哭的流着鼻涕,用袖子狠狠蹭了一下,然后高嚎地指着元锦沛。
元锦沛眉眼微抬,从马车上捡起一块卷上来的石子扔向赵煊,那石子划着赵煊的指尖落地。
“啊!痛!”赵煊的指尖被划了道不轻不浅的口子。
“别乱拿手指人,没人教你这样不礼貌吗?”这话是问着赵煊,元锦沛的眼神却是对着赵卓文。
赵卓文紧了紧捏着看到的手,是他看走眼了,这钦差可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武功造诣在他之上!
元锦沛这一手露得,让赵卓文被震了一下,原以为是普通巡察的钦差,结果看到这身手他有些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