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奚收到儿子的信,大吃一惊,马上乘车连夜入绛都,也不来见儿子,却叩了范家的门。范匄亦是一惊:“大夫都这么大年纪了,冒着风霜夜露来此,必有要事。”
祁奚直言:“老夫只为晋国的社稷存亡而来,不是为别的事。”
“不知有何事关乎社稷,竟劳烦老大夫如此用心?”
“社稷安危皆靠贤人拱卫,羊舌职有大功于晋室,其子羊舌赤与羊舌肹变能传继其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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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如今只因为一个不肖的庶子,便要将羊舌氏一门全歼,岂不可惜?当年郤芮作乱,其子郤缺尚能升朝为上卿。父子之罪尚不相及,何况兄弟?你因为一己私怨,这般枉杀无辜,玉石俱焚,则晋国社稷危矣。”
这一番话说得范匄汗毛倒竖,离席再拜:“老大夫说的是,但主公怒气未消,我与老大夫一起去入宫诣君吧。”
二人并车入宫求见晋平公,奏道:“羊舌赤与羊舌肹,与其庶弟羊舌叔虎,贤肖不同,必不知道栾氏之事。而且羊舌氏的功劳,不可废置呀!”
晋平公这才恍悟,马上赦免羊舌赤与羊舌肹,官复原职。其余智起,中行喜,籍偃,州宾,辛俞都贬为庶人,只有羊舌叔虎与箕遗,黄渊三人判了斩刑。
羊舌兄弟入朝谢恩后,羊舌赤对弟弟说:“咱们应该去祁老大夫那里去拜谢一下。”
羊舌肹说:“他是为了社稷,并非为咱们,何必去谢?”说完竟自顾自登车回去了。
羊舌赤心中不安,还是自己去祁午那里求见其父祁奚。没想到祁午说:“我父见过晋侯就回祁邑去了,不曾在家中停留片刻。”
“这真是施恩不望报的人啊,我自愧不及羊舌肹见识高啊!”羊舌赤感叹道。
那个州宾出了狱,身为庶人无以为生,只好又跟栾祁搅在一块。范匄听说后,深悔自己上了亲生女儿的套,为免除后患,马上派力士将州宾刺死。
绛都城的事告一段落,那么本该处于风暴中心的栾盈又在哪里呢?在曲沃呢。因为曲沃大夫胥午早年曾做过栾书的门客,待栾盈的车队行经此地时,当然要盛情款待。栾盈说自己要赶着去著邑修城墙,胥午马上许诺会从曲沃这里派人去帮忙。
盘桓了三日,终于栾乐的报信已到,详述了绛都之变,还说:“阳毕的追兵快到了。”
逢此危局,栾盈该怎么办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