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霄听说国氏与罕氏并未加入各族联盟,以为他们是心向自家的,马上领兵攻打新郑北门。公孙黑命侄子驷事,和印段一起率勇士守门。这一场恶战以良霄战败告终,他本人逃到屠羊,被当地百姓杀死,家臣尽死。
公孙侨得知良霄死讯,马上赶到雍梁,抚着良霄的尸体大哭:“兄弟相攻,天哪,何其不幸啊!”于是,将良氏家臣的尸体与良霄一起葬于斗城村。
公孙黑生气了,说:“子产莫非也是良氏的党羽么?”
上卿罕虎劝道:“子产这么做是加礼于死者,何况对生者呢?礼是立国之本,你若想杀了这么有礼的必不祥!”
公孙黑这才放弃了对付子产的念头。郑简公委政于罕虎,他推辞道:“臣不如子产。”郑简公这才改委公孙侨主政。
周景王三年,公孙侨执掌郑国国政,使得上下有度,政治清明,崇尚忠俭,郑国大治。不久,公孙黑谋乱,被判罪而杀。子产用青铜铸《刑书》,这是春秋第一部成文律法,此法晓谕乡民,通行全国。
郑国百姓作诗歌颂子产:“我有子弟,子产诲之。我有田畴,子产殖之。子产而死,谁其嗣之?”
有一天,有个郑人出了北门,恍惚间仿佛看见良霄,穿着铠甲,提着长戈,说:“驷带与印段害我,我必要杀此二人!”
这个人把这事跟别人说了,自己也吓病了。自此,新郑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人们便以为良霄来了!男男女女都四散奔走,躲避灾祸。没几天,果然驷带病死了。又过了十来天,印段也死了。这一下,国都人人自危,昼夜不安。
为安人心,公孙侨让郑简公拜良霄之子良止为大夫,主良氏之祀,公子嘉的儿子公子泄也一并立了,自此国中满天飞的谣言才稍稍停歇。
有个叫游吉的问公孙侨:“为什么你为他们立了后,谣言便停息了呢?”
“凡是凶恶的人死于非命,必魂魄不散,能化为厉鬼。如果他的魂魄能有所归依,则不会作恶。我之所以立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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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为此。”公孙侨说。
“那么为良氏立祀即可,为什么又产那公孙泄呢?难道你也怕公子嘉会化为厉鬼吗?”
“这个嘛,良霄是有罪之人,本不该为他立后的,若因为怕他化为厉鬼而为他立后,这话传出去,以后国人都会沉溺于鬼神之说。所以我只能假说保存七穆之祀,一并为良氏与孔氏立祀,免得百姓疑惑。”
游吉这才叹服。
再说说头一年,也就是周景王二年,蔡景公为他的世子姬般从楚国娶来芈氏为妻。可这蔡景公是个无德好色的,学那卫宣公,跟儿媳妇私通,还被儿子知道了。世子般大骂:“父亲不像父亲,那儿子也可以不像儿子了!”
姬般假称要出外打猎,暗自领着数名心腹内侍,埋伏于内室。蔡景公只道儿子不在,便直入东宫,奔向儿媳的卧室想要偷腥。世子般和内侍们突然杀出,乱刀砍死蔡景公,对外只说是暴病而亡。世子般自立为君,是为蔡灵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