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舌肹说:“我晋国早已为诸侯之师,又何须投壶?这是荀伯失言。”
荀吴自知说错话,再不发一言。那个古冶子在阶下等着不耐烦,大叫道:“日头落了,主公也累了,可以辞席了!”
齐侯君臣拜辞,第二天便启程回临淄去了。羊舌肹进言:“诸侯个个与晋国离心,若不以军威相迫,霸业必失。”
晋昭公深以为是,便点阅兵马,全国总计有四千乘兵车,甲士共计三十万。羊舌肹说:“虽德行不足,但兵马甚众。”
于是遣使前往洛阳,请周天子派王臣出使,再遍请诸侯,约定秋七月在平邱相会。诸侯们听说天子也会派人参会,没有哪个敢不赴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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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日子,晋昭公留下韩起居守绛都,他自己率领荀吴,魏舒,羊舌肹,籍谈,梁丙,张骼,智跞等臣子,尽遣举国之兵,四千乘兵车,三十万之众,浩浩荡荡望着濮阳进发。这么多兵马,一驻扎下来便是三十座营垒,整个卫国境内全是晋兵。
周王派卿士齐献公挚先到了,其余齐,宋,鲁,卫,郑,曹,莒,邾,滕,薛,杞,小邾等十二路诸侯也来了,看到晋国这么多兵马,个个面有惧色。
会盟之时,羊舌肹捧着盘盂说:“先相国赵武误听了宋人的弭兵之计,竟然与楚通好。如今熊虔无信,自取灭亡。寡君准备效仿先文公践土之盟,扶助天子以镇抚华夏。请诸君同歃为信!”
诸侯们个个俯首说:“敢不听命!”只有那齐景公不作声。
羊舌肹问:“齐侯莫非不肯加入会盟?”
“正因为诸侯不服,所以贵国才想会盟;若诸侯个个听命,又何须盟誓?”齐景公曰。
“践土之盟,哪个国家不服?君上若是不从,寡君只有率领四千乘甲车,前往临淄城下请罪了。”羊舌肹已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话一说完,坛上已开始击鼓,各个晋营立起大旗。齐景公不得不怕,便改口道:“各国都认为旧盟不可废,寡人又岂敢有异议?”
于是,晋侯先歃,接下来是齐,宋,依次类推。刘挚是王臣,便不参与会盟,只是见证此事而已。事毕,邾莒两国向晋昭公告状,说本国屡次遭到鲁国的侵扰。结果怎么样?晋昭公先把鲁昭公打发回了曲阜,只把鲁国上卿季孙意如扣了下来,押于后帐。
有人对荀吴说:“鲁国地方比邾莒两国大十倍不止,晋国如果这么做,那鲁国必会依附于齐国或楚国,对晋国有什么好处?而且当初楚国灭陈蔡时尚且不救,如今晋国反而要背弃姬姓兄弟之国吗?”
荀吴觉得这话没错,跟韩起一起向晋昭公进言,便把季孙意如给放回去了。此事一传开,诸侯们更加不待见晋国了,认为晋国不配再为盟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