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余与烛庸命令两营军士们给马喂饱草料,准备来日列阵。入夜时分,两人带着几名心腹,假扮作哨兵,逃出本营。掩余投奔了徐国,烛庸投奔了钟吾国。
天亮了,吴营中不见了主将,顿时大乱,士兵们各自抢了船只想要回吴国去。丢弃盔甲兵器无数,全被伯郤宛的水军缴获。
楚国诸将想趁着吴国内乱的机会进军伐吴,被郤宛拒绝了:“吴我乘我国丧之机来讨伐,非义之举,咱们不能学他们的样儿。”
伯郤宛正是从晋国奔楚的郤氏之后,父亲伯州犁,所以叫这个名字。他邀上沈尹戍一起班师,献上吴国俘虏。楚昭王认为他居功至伟,将此战缴获的甲兵分了一半赐予伯氏,从此对他更加敬重。
这样的举动落入小人费无极眼中,他对伯郤宛是羡慕嫉妒恨,遂与鄢将师商量出一条毒计,准备设法害死伯郤宛。首先,费无极来找令尹囊瓦说:“郤宛很想设宴款待令尹,托我来问问相国的意思,不知您是否肯降临?”
“他如果盛情,我哪有不赴宴的道理?”
费无极又赶到伯家对伯郤宛说:“令尹之前跟我讲过,想去您家喝个酒,不知您是否肯为他备席?托我来问问。”
郤宛不知是计,欣然应允:“我是下属,令尹愿意大驾光临,实在荣幸!明日便略备薄酒,请大夫替我向令尹致意。”
“不知左尹准备用什么来招待令尹大人?”
“我实在不知令尹喜欢什么。”
“令尹最喜欢坚甲利兵。之所以要来您家喝酒,就是因为吴国的一半俘获在您家,所以想来观赏一番。您尽管把这些东西摆出来,我替您挑选一下。”
郤宛果然将楚昭王的赏赐,连同自家原先收藏的铠甲兵器,全都展示给费无极看。费无极从中挑选出五十件说:“这就足够了。你在门里设个帷帐,把这些放里头,令尹来了必问此事,他一问你就展示给他看。令尹必会喜欢,到时你再把这些献予他。如果是其他东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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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则不会喜欢。”
伯郤宛信以为真,在大门左边设了个帷帐,将五十件甲兵放在里头。然后开始准备美酒丰宴,托费无极去邀请囊瓦。
第二天,囊瓦准备动身了,费无极说:“人心不可测。我先行一步,去探听一上虚实,令尹随后再来。”
少顷,费无极踉踉跄跄地跑来,气喘吁吁地说:“我差点误了相国。伯郤宛今日设宴,不怀好意,肯定会做出不利于相国的事。适才看见他门内帷帐里都是明晃晃的甲兵,相国去了必会遭他毒手啊!”
“他跟我素无嫌隙,不会吧?”
“这些日子,他仗着大王宠爱,早就想取代您的令尹之职。听说他早就暗通吴国,潜邑之战,诸将都想趁乱伐吴,就他得了吴国的贿赂,说什么乘乱不义,强逼着左司马跟他一起班师。吴国乘丧伐我,咱们依样相报,有什么义不义的?他明明是得了吴国的钱财才非要退兵的。他若得志,楚国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