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伙人围坐在火堆旁,于新郎则蜷缩在正对着火堆的石头旁打着呼噜酣睡,倒不是几人不想睡,而是这货鼾声实在是响的离谱,好在鬼物阴灵不要睡眠,要不然就冲于新郎这个优美睡姿,也不是没有被分尸的可能,宫装女子看着于新郎的睡脸,开始默默犯起花痴,就感觉这小子,越看越英俊,当时林归雁追求自己的时候要是长得这么帅,指不定自己就从了,可惜啊!可惜。
白蝉则和书生像,戏子像聊起了那天那个忽然出现,然后又忽然消失的人格,即便是于新郎在被心火炙烤的已经让三人无法待下去的情况下,那个人格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即便白蝉融入到于新郎的心湖中搜遍每个角落,也没有那个人格的蛛丝马迹,仿佛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一个人的心湖境界确实太大太大,哪怕本人也未必能搜索每个角落,更何况白蝉这种属于鸠占鹊巢,入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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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经小如芥子,如何才能完整的搜寻一遍整个心湖?能做的也不过就是走马观花罢了。
“难不成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书生像用树枝挑着一块肉在火上烤得滋滋作响,时不时的调整位置,以免火上的肉被烤焦,“他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你那一世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说罢朝着白蝉努了努嘴,“一世命一世身,哪怕是前世也不敢保证魂魄能够和下辈子的躯体契合,这也是许多修士转世之后,通过某种特殊手段恢复了前世记忆,却没法恢复到前世修为的原因,因为他们企图靠着曾经的灵魂主导一个崭新的身体。”白蝉听着肉不断滋啦作响,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而杂家修士能够保证每一世都能重新走到巅峰的诀窍是舍夺二字中的舍,而不是其他转世者的那个夺,我们无论前世灵魂有多强大,在来世苏醒时都不会有机会去争夺主导权,因为第一代那个家伙早就看透了人性,连自己也不相信,只要转世一次,前世的所有魂魄就会被抽离出一部分本源注入新的魂魄,直到最后前世魂魄孱弱到无法维持自己的意识,最终化为一枚保留着一生道法的烙印。”
“我们是属于运气不错的,离这小子的这一世不算极为遥远,所以还能维持大部分的自主活动,像白蝉甚至还能临时性的掌控这具身体。”怀香伸了一个懒腰,这会儿于新郎的鼾声逐渐平静,她得补一会美容觉,女人嘛!得活的精致一些,怎么能像一群糙老爷们呢?
“我似乎猜到了我们是如何被他创造出来的了。”书生像看了看自己介于现实和虚幻之间的手,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熟睡的于新郎,不由得恶向胆边生,只要灭了这小子,指不定就可以彻底自由了!
“淡定,虽然我们是他籍由前世的灵魂烙印塑造出来的,但是几乎已经和前世没有一毛钱关系了,我们没有记忆,没有过去,有的只是于新郎将我们观想出来的形体,甚至连灵魂都是依附着他,倚靠着他支撑我们的存在,你敢动手,我保证大家铁定一起嗝屁。”戏子像拦下了抄起一块脑袋大石头的书生像,连忙劝解到,万一这小子脑袋一抽抽把石头砸下去,在座的都得玩完。
“没事,让他动手,真以为武神境界的神躯是纸糊的?如果你不拿出压箱底的符录,可能连他的皮毛都伤不到,我的金刚躯体面对他其实都要落入下风的。”白蝉夺过险些落入火堆中的那块蛇肉,心里暗道好险,这要是沾上泥土就是罪过了,“靠。”书生像无力的骂了一声,将石头丢了下去,刚好砸在了于新郎的脑袋上,石头果然应声而裂,“嗯?怎么回事?”于新郎挠了挠头,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没事,你继续睡。”白蝉摆了摆手,“哦哦。”于新郎倒是很听话,直接倒头就睡,脑袋将那个已经一分未三的石头砸了个粉碎,不多时,再次鼾声如雷,脑袋碎大石这一幕看的围坐火边的三人眼角抽搐,“少侠好功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