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来吧!”杨烛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右手对着面前的虚空探出,像是抓到了一层薄膜,奋力一撕,顿时一道巨大的豁口出现在三人的面前,涌出的时光河水几乎瞬间将三人掀飞,但是于新郎却伸手抓住了于星朗的手臂,率先迎着周围那沉重的河水撞进了那个巨大豁口,狂暴的拳罡在二人之间不断磕碰出绚烂的火花,也将二人身边的时光河水打散,让二人免受时光河水的冲刷。
杨烛将二人送入时光长河之后回头看了一眼被那时光河水冲刷的熔浆池,此时熔浆池已经几乎彻底熄灭,只有中心还在如同萤火虫般不断明灭闪烁,随着一个浪头打下,那如同萤火虫般闪烁的光点也被扑灭,或者说那一点荧光在时光河水冲刷的一个瞬间就已经过去了数十年,杨烛透过时光河水远远的眺望点将城,却发现自己看到的点将城已经是一副残破的废墟模样。
杨烛旋即一头撞入了还在不断泉涌的豁口之中,然后挥手将褶皱的空间又拉抻,补上上了那个豁口,“怎么还不来?”于星朗和于新郎飞行在时光长河的太虚界限上,脚下是翻涌的时光河水,时不时便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巨型浪头不知从何方翻起,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重重砸在一望无际的时光长河的河面上,悬浮在河面上的二人小的像只蝼蚁,如果不是河水在奔流不息,在这个根本没有边际可说的时光长河上完全分不清哪边是河岸可能存在的方向。
“在这条河流上根本没有时间观念可以说,我们看似等了很久,兴许在现实世界只是过了一瞬,更有可能我们回到了我们还没有进入这个鬼地方的时间。”于新郎同样注视着那个巨大的豁口,一个身影终于从那个巨大豁口中挣扎着进入了这片光阴长河中,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袖珍的帆船,抛入波淘汹涌的时光长河,这艘帆船在落入时光长河后,瞬间就被一个浪头吞没,就在于星朗二人还在好奇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时,那艘沉入时光长河的帆船再次从河水中浮出,体积已然暴涨到数十丈长。
“来吧!”杨烛率先跃上那艘帆船,于新郎二人迟疑了一下,一同跳到了帆船的甲板上,然后这艘帆船便自己朝着那个无法看到的河对岸驶去,“这艘船竟然可以在这种鬼地方行驶?”于星朗抚摸着这艘不知名帆船的材质,竟然出奇的温润清凉,但是却有极为明显木质的纹理,“这是独属于至高神的东西,人间太过脆弱,不足以支撑你们倾力折腾。”祝融虚幻的身影从船厂走出。
“大哥。”于新郎朝着祝融点了点头,杨烛也终于放下了神族那套,轻声喊道:“大哥。”只有于星朗看着眼前祝融的身影陷入沉思,没有做声,祝融也没有逼迫他,反正都是自愿的,“怎么,看到我挺意外?”祝融干脆坐在甲板两侧的围栏上,神色戏谑的看着表情有些不自然的三人。
“啧啧啧,两句话都不舍得说,这就伤感情了!”相比神墓被迫做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的表情丰富的祝融倒是更像袁清旭,“只是觉得现在有点古怪。”杨烛看着面前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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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的祝融,恍惚间就像看到了袁清洛就在眼前,可是谁又能保证这位神祗之主不会忽然神性盖过人性,随手将他们磨灭在这片时光长河上呢?
“放心吧!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大哥依旧是大哥,这点是不会变的。”祝融看出了杨烛的顾虑,轻笑着说道,“不过这一切都只有咱们几人知道,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大哥,你来船里不会为的就是叙旧吧?”于新郎看着虚幻的祝融,他的右腰间此时已经挂上了一个烟斗,还是那个位置,只要烟锅捅进烟袋里,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抿抿烟丝,就算打架的时候都不耽误他抽烟。
“我就是来叙旧又能怎么样?不行啊?”祝融白了于新郎一眼,还是袁清旭的时候于新郎就是这副样子,别人在他面前根本藏不住事,“行行行,我就是问问,下次你要是有时间,来点将城坐坐也行,管那几个老王八怎么想?他们要是不服,咱们哥俩就锤这群家伙一顿。”于新郎被祝融的样子逗的哭笑不得,确实太像袁清旭了。
“好吧,我和你们仨抖落一个消息,还是保密,知道嘛?”祝融的幻影随即变得眼神呆滞,这是完全切断了所有对外界的联系,漂流在这时光长河中,连因果线都无迹可寻,这艘小船在此时此刻真正意义上成为了一个无天无地之所,祝融冷漠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船上,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陷入了沉思,“为什么那个逆推之人就非得是至高神呢?”
“你们就如此笃定三教祖师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嘛?同样是站在十五境的存在,他们同样也拥有了那个追逐真正道的资格,难道三教祖师就一定可信?他们就不会有人为了自己的欲望去追逐那个高不可攀的境界,相比无欲无求的神祗,其实为了证明自己存在感,所以保留部分缺陷的三教祖师,才是最容易迷茫去追逐那个虚无缥缈的道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