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侠箓山容不容的下他吧,而是他愿不愿意走,他要是不走,我们还能把他赶走?”鹤龚宇苦笑着看向于新郎离开的方向,哪怕两人擦肩而过,接触的时候于新郎给他的还是一个从未修行普通人,那么问题来了,他的力量究竟从何而来呢?难道是那个诡异的血沙?
“楼青,月漪,扶我一下。”于新郎靠着自己的意志力,一步一步的挪出了众人的视线,在迈出最后一步后,脸色瞬间惨白,夹杂着血丝的汗珠从皮下疯狂涌出,于新郎用最后一点意识支撑到楼青冲到自己身边,然后便直直的向后躺去,“凉水凉水凉……”
兴许从小养成了药浴的习惯,于新郎不知道从哪又搞来了一个药浴用的大浴盆, 两人将于新郎搀扶回他的院子之后,楼青提于新郎褪下长袍,将他推进了浴盆当中,李天霸则急匆匆的拎着木桶跑到院落里公用的水井去打水,跑了足足四五趟,才让水没到于新郎的胸口,夏天明明是冰冷刺骨的井水在淋在于新郎身上的时候,竟然如同激在烧红的铁块上,不断的冒起白烟。
“张师弟,老娄和于师兄的伤势怎么样了?”安顿好预备弟子,鹤龚宇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众长老居住的地方,一一确定诸位长老的情况,在知道受伤最严重的是于正淳之后,他也懊恼不易,只是战斗时倾力而为都难以与白老怪抗衡,如何还有心思顾忌其他人?
“老娄的皮外伤我是是治好了,但是气府和经脉的受损也让他失去了继续登高的可能,这辈子都只能当个洞府境修士了,至于于师兄的话,唉~”说道于正淳的情况,张景仲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低着头离开了,“张师弟,咱们不是还有三生花和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万年兰嘛?这些东西你可以大大方方的用的,不用节省。”鹤龚宇还是不死心,扯住了张景仲的袖子哀求到,将记忆中两种能够延寿的药材的使用权全部都交给了张景仲。
“山主,是药三分毒这句话的道理可不只是适用于山下,同样适应于山上,万年兰和三生草是好东西没错,但是他们的本质其实是压榨剩余的生机,营造出一种类似于回光返照的状态,但是于师兄已经没有这么多的生命力可以压榨了,恕师弟实在无能为力。”张景仲轻轻挣脱鹤龚宇的手,他虽然不是鹤龚宇一脉的弟子,但是对于于正淳也是很敬重的,算是侠箓山中为数不多的没有门户之见的长老。
“真的就到了这一步了嘛?”鹤龚宇目送着张景仲离开,内心里说不出的苦涩与凄凉,于正淳的境界虽然已经是空中楼阁,但是每次在议事时总是可以充当一个合格的智囊,背地里也没少给鹤龚宇出谋划策,搞的鹤龚宇每每都想把山门交到他的手里,自己老老实实的当个掌律祖师得了,还不用每天忙的焦头烂额,若是于正淳去世,偌大祖师堂中他便再无一人可以依靠。
“想什么呢?进来坐会儿吧!”就在鹤龚宇在思考时,于正淳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于正淳此时难得的换上了一身干净爽利的衣服,平时杂乱的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师兄,你的伤?”鹤龚宇瞪大了眼睛看着像是焕发了第二春的于正淳,哪有一点将要濒死的模样。
“寿元将近就得是一副垂垂老态嘛?要不是估计着山门的面子,我都跑下山调戏女弟子去了。”于正淳话音未落,一只手就扇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直接将于正淳拍倒在地,“老娘还没死呢!这才几分钟就寻思着瞒着老娘去找小狐狸了?于正淳你是不是胆子又肥了!”然后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妪拄着一根崭新的拐杖从于正淳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在鹤龚宇惊愕的阳光里把于正淳拖回了房间。
“师姐?”鹤龚宇露了揉眼睛,还是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咋了?你于师兄不是让你进来坐会儿嘛!来吧,别娘们唧唧的。”老妪将于正淳丢到床上,又从门内探出脑袋朝着鹤龚宇招了招手,“哦哦哦,好的。”鹤龚宇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于正淳的房间,一踏进房门,一股浓郁的药味就扑面而来,老妪坐在茶几旁为鹤龚宇斟上了一杯茶水。
鹤龚宇担心的看了看摔了一跤之后,又陷入昏迷于正淳,战战兢兢的端起了茶杯,大师姐这一掌不会把于师兄送走了吧!“别看了,让他再睡会儿吧。”老妪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缓缓的啜饮起来,“嗯。”直到听到于正淳的鼾声,鹤龚宇才陪着老妪喝起了茶水,“师姐,你和于师兄这是?”“明知故问,你说我们还能是什么情况。”老妪瞥了一眼这个在她看来脑袋不太机灵的师弟,又不是不知道当年的事情,还要在这装疯卖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