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火了?”清魏城的贫民窟,此时梁拂衣正一边翻动着火上的窝窝头,一边自言自语,“过火个屁,你小子本身就是修士出身,从来没有正经打熬过肉身,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怀疑你的身份。”凰奇道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但是梁拂衣却心不在焉。
“但是那几块牛皮糖甩不掉的话还是相当恶心的。”梁拂衣说着回头瞥了一眼街角,一个货郎已经挑着担子从那边路过好几次了,只要脑子没问题,都能看出来他另有所图,再者说,这贫民窟的人大多是连温饱都是问题,谁有闲钱去买他筐子里的那些古怪玩意儿,“将自己始终暴露在他们的目光下,才能让他们放心,今天的表现如此惊艳,相必也有不少家族想要出手招揽你。”
“招揽我?呵~以那群老东西的处事风格,招揽我是不可能了,对付我倒是不奇怪,明天我估摸着上来的对手就会是个难缠货色,等到最后决赛的时候,再由几大家族的人击败我,好为他们立威。”梁拂衣冷笑一声,顺手拾起一颗石子,在他不远处一个端着破碗,衣衫褴褛的乞丐正蹲在墙角,看似是窝在墙角睡觉,实则头巾下的眼睛始终盯着梁拂衣。
“再看老子就扣瞎你的眼睛!滚!告诉你家主子,别觉得凰爷好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让你家主子想清楚了再来监视老子。”就在货郎再次从梁拂衣身后路过时,一颗石子爆射而出,将货郎打了一个踉跄,直接跪倒在地,筐子里的零碎物件撒了一地。
“是是是,凰爷,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滚。”货郎见梁拂衣杀机凛然,不似作假,也不敢继续在梁拂衣面前晃悠了,挑着担子连货物也顾不上收拾,灰溜溜的跑了,“货郎也走了,朋友这是还不打算挪窝?还是真的打算以后当个乞丐?我这人心肠好,最擅长采生折枝,要不我帮帮朋友?”梁拂衣冷漠的看着货郎消失在巷子拐角,然后扭头咧嘴对着乞丐仰了仰下巴。
“嘿嘿嘿,我就说凰爷你神通广大,怎么会发现不了小的呢!小的这就滚,这就滚!”乞丐见身份暴露,也只能干笑着揣起破碗,离开了这个闭仄的小巷,“那位屋顶上的朋友呢?下来一起喝一壶茶,然后我再把你挂在屋顶上?”梁拂衣轻轻跃起,稳稳的落在墙上,笑容满面的看着像壁虎似的趴在屋顶的黑衣男人,手里却已经攥紧了穿窝头的树枝,只要力量够大,这根树枝也是杀人利器。
“不了不了,凰爷客气,我这不是迷路了嘛!赶明儿有时间我拎着礼物再来拜访。”黑衣男人也只能悻悻的爬起身,薅出戳在头发里的稻草,老老实实的跃下了茅草屋顶,向着远处跑去,“这下清净了。”梁拂衣将树枝上的窝头薅下来塞进嘴里,却响起酥脆的声音。
“呸呸呸,什么东西?”梁拂衣连忙将嘴里碳化的窝头吐了出来,原来刚才发呆的时候忘了翻面,把窝头烤糊了,挠了挠头,想要把这个窝头丢了又没舍得,毕竟穷日子过惯了,最后还是把碳化的部分掰掉,将剩下的大半个窝头塞进了嘴里。
丢掉手里的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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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儿,将刚才升起的火堆踩灭,梁拂衣这才飘然而去,果不其然,在梁拂衣离开没一会儿功夫,巷子的头上又探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正是刚才的乞丐,发现梁拂衣已经离开,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毕竟跟丢的话这种事就怪不得他了,跟踪这种怪物本就是玩命,这样回去交差就是最好的结果。
“怎么样,还在嘛?”货郎拄着扁担一瘸一拐的跟在乞丐后面低声问道,“在个屁,火堆都被踩熄了。”乞丐扯下头顶脏兮兮的头巾丢在一边,干脆又坐在了地上,不相信他的货郎还在那拄着扁担伸长了脖子窥视着梁拂衣的落脚点,果然,那堆扎眼的火堆早就已经熄灭,只留下一堆偶尔还闪烁着暗红色光芒的灰烬。
“嘿嘿嘿,果然走了,终于可以放心了,妈的,刚才我都快被他吓死了。”确定梁拂衣离开,货郎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刚才梁拂衣用石子打的那一下还是很严重的,到现在他走路还在一瘸一拐,“怎么办?”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货郎扭头看了看乞丐,“什么怎么办?按老规矩来呗!串口供。”乞丐对于处理这个问题也是轻车熟路,反正私下里几个人也都是串通好了。
“那李三猴子呢?”货郎嘴里的李三猴子就是那个趴在屋顶的黑衣人,“来了,来了,别着急啊!我还能跑了嘛?”说曹操,曹操就到,乞丐还没接下话茬,一个黑衣身影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看着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的货郎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怎么样?鲁老六,没想到吧!走街串巷装货郎,装瘸了吧。”
“你大爷的,李三猴子,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像个王八似的能在屋顶趴半天?”货郎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手边的扁担丢了出去,想想也是,明明是三人一起,凭什么就对他动手?难不成这位凰爷是嫌弃其他两个人太瘦,揍起来硌手?自己也不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