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自己没有恶意,小友你要是继续这般就不厚道了。”两个人剑拔弩张,老道站在原地也只能干笑着调侃起梁拂衣,“嗯~我倒是想厚道,只是且先不论道长袖子里藏的是什么,但是道长能不能把屁股后面那只手拿出来?”
老道经由梁拂衣提醒,这才意识到手里的握着的锤子露出来了,尴尬的将锤子放回咫尺物,一年真诚的解释起来,“嘿嘿嘿,这不是误会嘛!平日里我在修道之余最喜欢打铁陶冶一下情操,随身携带一个铁锤很正常的!小友误会了!”
“道长真是雅兴啊!还喜欢打铁陶冶情操,我就不太行了,只会打鼓敲锣。”梁拂衣全身疼得想要断掉了,但是面对这个不知底细的老道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早就艰难的站起身来,倒是他敲锣打鼓陶冶情操这一套将老道堵的无法反驳,你他娘的都能打铁陶冶情操了!我敲锣打鼓陶冶情操怎么了?这不很合理嘛?
“原来是同道中人啊!既然如此,那我更要请小友喝一杯了!我等陶艺情操的方法虽然为世人所不解(我自己更他娘的不解),但实则是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而已。”老道厚着脸皮继续忽悠梁拂衣,反正只要梁拂衣不主动撕破脸,他就打定主意和梁拂衣僵持下去。
“这个自然是没有问题?不过我有些好奇,为何道长没有影子呢?”此时太阳西斜,但是尚未落山,二人又站在一片光秃秃的山坡上,梁拂衣和一些碎石的影子被夕阳拉的老长,唯有老道别说影子了,两个屁都没有,按照民间的说法,没有影子的,大多不是人!
“哈哈哈,既然被小友看出跟脚,那我也就不隐藏了,虽然这座山的地气已经快要干涸,但是站在地上还是有点烫脚的。”老道缓缓飘起,道袍之下一双骨脚赤裸,还有森森冷气飘忽不定,一手扯住面皮,狠狠撕扯,结果力气好像用大了,直接把脑袋从脖子上扯了下来。
“早知道就换张面皮再来了,太紧了,每次套上去,就扯不下来,唉唉唉,右边,尼玛,扣我眼睛了!往下摸……”即便脑袋已经扯下,老道还是喋喋不休,顺便不忘指挥无头的身体帮他把面皮扯下来,终于显露出一颗白森森的头骨,然后将脑袋重新摁回了脖颈,已经是骷髅的老道扭了扭脖子,发出舒服的呻吟声,好像脱去了什么束缚。
“一个鬼物也对涅槃丹感兴趣?你不是都已经死了嘛?那玩意儿对你们还有用?”梁拂衣皱眉看着面前的白骨道人,随着太阳彻底西沉,对方头骨中的幽紫磷火显得越发灿烂,在夜色中闪烁着危险又迷人的光芒,“虽然涅槃丹对我没用,但是有哪个野修可以拒绝成为一个正经门派的首席供奉呢?弟弟,不妨就和姐姐一起走吧!”
老道的面皮被扯下后,声音也变成了雍容妩媚的女声,听得梁拂衣头皮发麻,“怎么?不喜欢姐姐的声音嘛?”白骨道人步态婀娜的走到梁拂衣身边,轻轻趴在他的肩膀,声音越发温柔,恍惚之间,仿佛她的骷髅面容再次生发出皮肉,化作一个眼睛狭长的妩媚女子,容貌竟然和裴听雪有七八分相似。
“听姐姐一句劝,如果姐姐真的想要抓你,你也逃不掉,就算你逃掉了,别忘了,这一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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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呢!你就忍心看着他们因为你平白无故受那无妄之灾?”梁拂衣厌恶的把头歪向一边,虽然女子的样貌的确妩媚,但是凰血让他对腐朽的气息极为敏感,这个鬼物对他来说几乎可以用臭不可闻来形容。
“可惜,我并非是什么善男信女,放在一年前我兴许会迟疑,为了所谓的狗屁百姓,但是现在,别用这套来威胁我!没有意义。”梁拂衣实在受不了女子鬼物身上的腐朽味道,一把将她推开,女子鬼物则趁势摔到在地,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委屈至极,“弟弟,你就这般不懂怜香惜玉嘛?”
“怜香惜玉我自然是懂得,不过我的怜香惜玉是对活人。”梁拂衣冷漠的拍了拍刚才被女鬼扶住的肩头,手中凰火掠过,将女鬼耍心眼留下的那点阴气炙烤干净,旋即肩头结起冰碴,肩膀轻抖,将冰碴震的粉碎。
“梁拂衣,我对你也算是好言相劝,你为何不听?相信我,你和我一同去了墨山,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只要你配合,那山上大把的天材地宝在等着你!你的修为也可以突飞猛进,以你的天赋,就算是金丹地仙也是指日可待!何必苦苦困守在一个活死人身边?”
女鬼的声音犹如杜鹃啼血,仿佛真情实意,但是梁拂衣只是冷漠的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更不答话,“看到姐姐的容貌没有,我知道你真心喜欢那个妮子,只要你点头,我把那个妮子吃下去,和她融为一体,别说容貌,连同声音,习惯,我都可以和她一模一样,我还可以变为其他人的模样,只要你愿意做我的道侣,你就可以享受到皇帝后宫佳丽三千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