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有些拘谨的,坐在沙发上,屁股只搁了三分之一,挺着背脊:“我工作还有点事没处理完,就不在这儿吃了。”
“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你怎么比国家总理还忙么!再忙也的好好吃饭!你看你又瘦了!”勾青山近乎无奈的叹气说道。
莲花般的水晶灯,一圈一圈的打下来,折射着楚月有点压抑的眉眼,像泄了气一般,窝在沙发里不说话。
梁倩捧着水果盘过来,一见这副光景调和道:“月月,今年春节在家里住几天吧。你爸爸他平常挺挂念你的。
楚月揉揉耳朵,像没听到似的,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回答:“还是算了吧,有的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就算有心弥补,也不再是当时的感觉了。而且,我今年二十八,不是十八,不需要这些了。”
两人,一个坐上红木沙发上,一个侧身靠着扶手边,俨然一对恩爱*****着闪烁的眼神。
对着有些刺眼的亮白,楚月觉得瞳孔发酸,似乎想要落下泪来,半遮上双眼:“而且,我明天就走了,工作上的事,催的急。”
梁倩似乎还想说什么,勾青山轻轻地拍了两下,她交叠在膝间的手,梁倩来不及出口的话,又咽落回喉结。
勾青山的嗓音似乎也老态龙钟的:“这么仓促吗?可是你不是答应我,这个寒假要教宇居?”
楚月觉得眼里的热气,蔓延到了后背,热的发闷,脱下外套随手搭在靠背上,带着些漫不经心的说:“他什么德行,您不是不知道,又皮又怂,不过沉迷上了游戏,又不是嗑药吸毒。再说……”楚月戏谑的笑起来:“再不听话的孩子,没有打一顿教育不了的,实在不行,就多来几顿,总会学乖的。”
不经历地狱,就不会知道自己深处天堂!
勾宇居正好从楼上换好衣服下来,听着楚月的话音,一脸懵的问:“让谁学乖?”
勾宇居眼神环绕四周,撞上楚月的目光,不知为何总觉得带着……怜悯??!
把别人气得跳脚,却还一副不知者无畏的德行,最让人抓狂。!
勾青山气的额头的褶子又深了两道,吹胡子瞪眼的指着勾宇居:“臭小子,逃课逃的老师的告状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你到底还要无法无天到什么地步!”
梁倩赶紧抚着勾青山的背,说着:“别动气,小心气坏身体!宇居还小,心性不定,一时贪玩而已!宇居在月月眼前向来乖巧听话,我看啊,正好趁着放假让他跟着月月历练历练!收收心!”
精彩啊!一家子人,当着楚月这么个有亲缘关系的面,拿腔作调地唱了这么一出苦情戏!
楚月如同一个无关紧要的看客一般,冷眼旁观。
勾宇居悄摸观察着楚月的神情,品不过味来,求救一般的看了眼勾青山。
这位外援也很给面儿的清清嗓子,对着楚月架起上位者的气势:“昨天,你提的要求我都答应了,你也得一诺千金,你要走我也不拦着,带着你弟弟一起!”
勾宇居迅速磨蹭到楚月身边:“姐,你放心去工作,我肯定听你的话,我……我把你的话当圣旨!让往东绝对不往西!”说话间还。假模假式地伸出三指对天起誓。
楚月按按太阳穴,头疼啊!拿人手短,可是,这还还没拿呢,是不是可以反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