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声落地,那女煞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了下来,硬生生砸落下来,跪在地上。
女煞连忙挣扎要起身,但身上被那股无形的力量压住,怎么也动弹不得,只能口中呜呜怪哭。
我立马起身,欺身而上,胳膊抡圆了,一巴掌抽在女煞的脸上,将它半张脸给抽了下来,落地化成丝丝黑烟,消散不见。
女煞痛苦地怒吼了起来,奋猛一扑,强行挣脱了无形的束缚,朝着我扑抓而去。
我连忙一矮身子,又一拳直捣在女煞腹部,将它前扑的势头打断了。
紧接着站起身,一脚狠狠将它踹到了墙边;伸手从桌上的包中抓出几张黄纸,在手中揉搓成一根粗长纸针,迎风一晃,纸针针尖燃起了火焰,狠狠扎在了女煞的胸口。
被纸针扎到的女煞霎时间就不能动弹了,坐在墙边哭吼起来。
我松了一口气,站定身子,拧着眉喝问:“说!是谁指使你的!这屋子还有什么东西在!”
话音未落,从客厅边上的那个房间中,突然滚滚涌出一股黑气,一瞬间将女煞包裹住。
伴随着一阵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以及女煞的更为惨烈的哭吼声,黑气迅速散去,女煞也消失了;地上只留下了烧了半截的纸针。
我皱了皱眉,哼哼冷笑了两声:“可真够着急的!”
从背包中拿出黄纸、毛笔、朱砂、烟墨,以及一瓶漆黑如墨的狗血。
对付煞,就连我都需要费一番功夫;而里面的那东西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将它给灭了,必定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必须要做些准备才行。
将黄纸一张张摊开,将狗血朱砂混合,以烟墨研磨成朱砂狗血墨;用毛笔沾着血墨,在纸上快速撰写起符箓。
但房间内的那东西却似乎不打算给我准备的机会,无数黑气将门撞飞出来,重重地拍在我的身上。
我专心撰写符箓,根本没有防备,被硬生生拍到了墙上。
这下可是把我撞得不轻,只觉得五脏六腑移了位,体内翻腾得难受,恨不能吐口血出来。
将门板推到一边,扶着椅子起身,抬眼朝里面的房间看去。
房间内鬼气森然;一张素白色的床上,躺着一位女孩。
女孩面容姣好,皮肤白皙,黑色长发铺在床上,像是水流一般;一身素白的衣服,看着像是睡美人一般,但是脸上却蒙了重重的黑气;想必就是夏志远的女儿夏梦云了。
在夏梦云的身上,还站着一位女鬼;不停地用干枯尖利的手去触摸女孩的胸口,接着又被一道淡淡的白色光弹了回来。
女鬼一袭黑衣,长发掩面,却挡不住那双铜铃大眼中发出来的黄光,身后垂下来一条细长的尾巴,身周纠缠着浓郁的鬼气。
我见到女鬼的一瞬间,心里猛跳了一下:这哪是鬼啊,这分明是一只身缠鬼气,修为不浅的妖啊!
但是一只妖,身上为什么会带着这么强大的鬼气?
我心中虽然万分的疑惑,没时间多想其中原因。
艰难地站起身,咽了咽口水,强作镇定开口问:“仙家是那一路的,为何缠着这位姑娘?若是这家有什么冒犯您的地方,请您明示,我们自当补偿。”
那女妖却是没听见一般,依旧伸着爪子去触碰女孩,缠绕在她身周的鬼气突然迅速凝结,变成两只鬼爪,朝我的面门和胸口抓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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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大喊不妙,连忙一扑闪到一旁,伸手抓过桌子上的那瓶朱砂血墨,朝鬼爪泼了上去。
鬼爪接触到血墨的地方,瞬间化成了青烟,发出滋滋的声音,痛苦地缩了回去,重新变成了鬼气,缠绕在女妖身周。
我自知斗不过这女妖,这个时候也不敢停顿,扔下瓶子就朝大门逃去。
女妖的大黄眼睛这时候动了,身形一晃,出现在我的面前,双手死死卡住了我的脖子,裂开嘴惊叫起来。
那声音刺耳无比,尖锐得像是一根根针扎在耳朵里。
两只手像是两个大钳子一般,死死卡着我的脖子,将我举离了地面。
女妖的力气极大,几乎要将我的脖子给活生生捏断了。
我脸涨得通红,双手拼命去扳女妖的手,双脚使劲地在女妖身上乱蹬,但都无济于事。
当我被掐得两眼发黑,脑袋发昏,几乎就要窒息过去了时,我吃力地将舌头伸到齿边,上下牙一交错,将舌尖咬破,咸腥的血液从舌尖流入了口中。
血液是人身上的精华,而舌尖上的血是精华中的精华。
舌尖血又名真阳涎,是一个人身上阳气最重的血,是为精血,有除煞破邪的作用。
真阳涎的功效虽然巨大,但是一旦流失出去,身上的阳气就会随之大减,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恢复;若不到了万不得已,是绝对不敢使用的。
“噗”的一声,舌尖血混合着唾液一起被我喷到了女妖的脸上。
女妖脸上嘶嘶作响,冒起了青烟,疼得她把我狠狠砸了出去,撞在了墙上,自己抱着脸,尖叫着四处乱撞起来。
这下可把我砸的七荤八素,浑身散架了一般的疼,但我没工夫去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