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奴婢……锦欢实在不懂您上次的那句‘达瓦希里’的方言是何意……”任锦欢无奈地叹口气。
杜襄儿笑眯眯地拍拍她的肩膀,道:“没有关系,实现平等的道路总是艰难而漫长的。现在,我要去为争取幽磐所兴旺发达的事业而奋斗了。”说罢,杜襄儿淡定地走了出去,徒留原地两脸懵逼的任锦欢和郑漪漪。
杜襄儿默默感慨,李伥倒是来得快,她还没来得及实现带薪休假的理想,就又要被工作狂皇帝抓去干苦力了。
叹摸鱼之短暂兮,哀民生之多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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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李伥抄小路进了阳明殿,燕惠帝一如既往地正在批折子。杜襄儿刚规规矩矩地见了礼,就见湛飞白立在燕惠帝的身后,对她一通暗送秋波。
无视烦人精挤眉弄眼的幼稚举动,杜襄儿恭声道:“陛下传襄儿此次前来,可有能为陛下分忧之事?”
“杜襄儿,你和飞白上次的差事办的不错。”燕惠帝暂时搁了笔,开门见山道:“这次朕叫你们前来,是为了南越使团之事。”
“南越使团?”杜襄儿思索片刻,道:“襄儿对南越知之甚少,还望陛下明示。”
“飞白,你说给她听。”燕惠帝直接指了湛飞白作为领导发言人,继续对着眼前的折子深思熟虑。
“是,陛下。”湛飞白眸中的笑意更浓了些,清了清嗓子道:“南越是北燕的邻国,国土大半位于中低纬度地区,气候温和湿润,丘陵遍布,幽壑纵横,鸟语花香……”
“疾闪大人,麻烦您说重点。”理科生杜襄儿露出一丝不悦,要知道她高中最讨厌的科目就是地理,湛飞白再扯下去,她怕是会当场睡着。
湛飞白有些不解,不是说知识是最高级别的xing感么,难道小西施就没有一点点,为他慷慨激昂的讲解所折服么?
也罢,小西施想听什么,他便说些什么吧,这叫女为悦己者容,士为己悦者词穷。
“咳咳,近年来南越年景不好,赋税沉重,与陛下的英明神武不同,南越百姓对南越皇室的同志怨声载道。”湛飞白在开场先吹了一波燕惠帝的彩虹屁,继续道:
“南越皇室向来与北燕不睦,两月前忽然要派使团出使北燕,欲在年庆之时拜会陛下。南越皇室错综复杂,太子慕容瑾大权在握,且有证据说明此人与肃王殿下私交不浅,因而此次南越使团前来,恐怕不是为表两国亲善,而是包藏祸心,意欲离间天家情感。”
湛飞白这话虽无一字对肃王的zhengzhi立场表态,却无一字不在指责其私通南越的狼子野心。
杜襄儿却由湛飞白的话想到了另一件事,慕容这个姓氏——她怎么好像在哪听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