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ck不必,儿女情长会影响你行走江湖的。”许久未见到烦人精老套的撩妹花招,如今返璞归油,杜襄儿只觉一阵恶寒。
当初作为现代社会一朵自由自在的母单花,钢铁直女杜襄儿已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了,心早已经跟刀一样冰冷了。顶着一张长得还算马马虎虎的脸,就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不好么?
湛飞白,无效式表白+1。
然而就在此时,眼尖的湛飞白突然发现有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进了后院,定睛一看,这不是长乐院的老熟人罗二么?
“烦人精,你看到了什么?”杜襄儿随着湛飞白的眼神望过去,却只看到了个熟悉的背影,穿过后院钻进了内堂。
“小西施,想不想做一回梁上君子?”湛飞白指指内堂,道:“罗二去的方向,好像通往鸨母的房间哦……”
杜襄儿来了兴趣,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抱紧我。”想到攀上房顶时的窒息,湛飞白弱弱补充了一句:“也不要太紧。”
“真小气。”杜襄儿嘟囔一句,趴在湛飞白的耳畔唱着:“卡其脱离太,莫罗摩洛伊,冲鸭皮卡丘———”
杜襄儿,轻功专业BGM制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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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沁竹的卖身契,御风从鸨母的房间兴冲冲地走出来,王子瑜简单叮嘱两句,便让他出门去找来时的马车了。
重获自由身的沁竹换了身干净的粗布蓝衣,白底碎花褶裙,手中提个小包袱,挽了个一丝不落的妇人发髻,有几分往日温婉的样子了。
郑漪漪有些小后悔,可惜今日为了探查长乐院着了男装,不能找两只珠花为沁竹点缀一下。
王子瑜赠了扇子,手中空落落的,便随手捡起把扔在内堂角落里的旧团扇。原主不知是谁,只是这扇子绢色发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细看扇面,几丛不起眼的星星点点的小黄花,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扇子,有点意思啊。
“翠红啊……爷真喜欢你啊……”
大腹便便的客人醉醺醺地搂着巧笑倩兮的美人,摇摇晃晃地打着酒嗝,一步三摇地从楼梯上蹒跚而下,偏巧路过郑漪漪时,哇地一声,将胃中的翻江倒海吐了一地。
秽物腥臭难闻,有些溅到了郑漪漪的衣裙上,脏兮兮的,气味还让人掩鼻。
“不好意思啊客人,要不您去我的屋子,换件干净衣服吧?”醉汉依旧吵闹不休,翠红慌忙道歉。
郑漪漪好脾气地说了句无妨,翠红的丫鬟小绿见机行事,热心地拉着郑漪漪上楼换衣服去了。翠红再次道了句“失礼”,扶着醉汉往门外去了。
众人在内堂坐等,王子瑜百无聊赖弹着老旧团扇,突然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沁竹姑娘,方才的这位翠红姑娘,与你可是一道来的?”
“禀公子,不是的。”沁竹有些奇怪,公子怎会注意到与她从未深交的翠红呢?
“既然如此,翠红姑娘,大概也不是南越人了。”王子瑜指了指楼上的方向,疑惑道:“那么今日的翠红,发间为何插的,是南越的弯刀钗呢?”
季旺变了脸色,骤然向郑漪漪去换衣服的屋子疾步而去。
抱着包袱的郑漪漪向小绿道了谢,小心翼翼地插上门拴。沁竹的小包袱里倒是还有套干净的粉白衣裙,如今她换上,恰好大小合身。
窸窸窣窣,内间里雕花的绣榻被人悄然从下侧翻了上来,一名黑衣男子在床板下探出头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捂住了郑漪漪即将尖叫的嘴。
确认了一眼她别在腰间的玉佩,黑衣人冷声道:
“姑娘,我们老板请您一叙,得罪了。”说罢,黑衣人劈手敲向郑漪漪的后颈,抱着被打晕的郑漪漪跳出了后窗。
郑漪漪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