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见人已经醉趴在床上,“哐当”一下,碗在桌上左右摇摆了两圈,最后稳稳当当落在酒坛旁。
揉了揉太阳穴,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千秋单手撑在方枕边,捏了捏睡着的人病态白的脸蛋,磨了磨牙齿,“不错啊,敢凶我啊,还叫我干活。”
等看到男人脸上被捏出一团红晕后,千秋这才满意松开手,收拾好木桌,灭了灯,掩好门。
月已西下,千秋草草洗了个澡,低头仔细嗅了嗅,没有酒味,这才安心回到大通铺,轻手轻脚爬进被窝里。
第二天起床千秋看到旁边空空的床位,扯过放在床边的发带随便将头发绑在一起。
推开门,来到后院简单的洗漱后,绕了一圈院子,走入前院。
前院氛围和谐。
陈舟坐在石桌旁,一身黑色劲装,长发垂落过肩膀,斯文的吃着鸡蛋羹和包子,偶尔搭理一句旁边找话的邵老头。
而赵小鱼坐在石阶上,啃着大肉包,眼神却往陈舟那边飘忽。
小麦和双胞胎兄弟跟在赵小鱼旁边,阿罗和小思坐在离陈舟和邵老头稍远的位置。
邵老头说话间看到走过来的千秋,像看到救星一样,朝千秋招了招手,又觉得千秋走的太慢,起身快步走过来,“你起来了就招呼这小子吧,老头子我先走了。”
说完,人一闪就消失在院子里。
千秋瞥了眼没往这边瞧过的陈舟,也不在意,摸了摸坐在石阶上的赵小鱼的头,“站完桩去接小玉宣过来。”
等赵小鱼点头答应,几步来到石桌旁坐下,拿起自己那份吃了起来。
吃了没几口,赵小鱼走了过来,把碗放在桌上,开口道:“师姐,他是谁?”
千秋头都没抬,回道:“不知道,自己问去。”
“师姐昨天不是去接救他?不知道吗?”
“噢……,”千秋应了声,抬手给了赵小鱼一个脑瓜子,笑的漫不经心,“你还记得前天画舫船头,抱着你手不放那姑娘的名字吗?”
“当……当然记得。”赵小鱼没想到师姐提起这个,脸飞快的涨红,“师姐,说……这个干嘛。”
“叫什么?”
“……红鲤?”
“没错了,”千秋咽下最后一口,扯过赵小鱼的衣服擦了擦手。
“师姐!”赵小鱼拉回自己的衣服,气得直跳脚,一双猫眼瞪的圆圆的,“你又用我的衣服擦手,阿罗姐明明给你绣了一块帕子,我这衣服可是阿罗姐新做的!”
说着,就要去抓千秋,千秋后退一步,飞身到半南树上,摊开双手,笑道:“没办法,帕子放床上了,你就在旁边,多方便啊。”
赵小鱼跺脚,施展刚学会还不熟练的轻功追了上去,从树干追到屋檐,被千秋一手提着后领丢到一旁,“站桩去,阿罗他们已经开始站桩了。”
赵小鱼探头一看,阿罗他们已经在菜圃旁,葡萄架下开始站桩,练武紧要,跳了下去,又不甘心的抬头道:“迟早有一天我会打得过你。”
千秋敷衍的点点头,不是她不努力,是没地方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