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来,却是我的不是,不过我也没想到,随便提点那女子几句,她便能把令公子的手臂切下来。」
「哼!」
秦王嘭的一声拍了桌子:「那你是说我儿连一个小女子都不如咯。」
果然儿子老子一个样,都轻视女人,好歹对手是没什么背景天赋的张莹莹,若是闻人竹笑,不把你脑袋拧下来。
若是李子玉,秦王?皇帝都给你把家点着咯。
「事实摆在眼前不是么?」秦王怒目,那可是要拔剑的,幸好在场还有一位能够和稀泥的王妃,她虽然恼,却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上千立即拉住暴怒的秦王:「你做什么?人家监正可是救了我们儿子的胳膊,你,你还要杀人不成?人家可是大夏监正!」
秦王这才假惺惺的被王妃拉住,他一拳捶塌了桌子,脸色不善:「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以大欺小,不然别人岂不是说我儿子没有老子?」
而夫妇二人一唱一和,游吹云无语至极,不过以大欺小这个帽子是摘不掉了,他无奈终于开口说道:「王爷说的是,此事是我不厚道——这样吧王爷,恩怨宜解不宜结,王爷若有用得着我司天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必然尽力而为。」
这就是你随意开条件吧……我看看能不能满足。
「第一,我要司天监监正,也就是阁下助我秦王军北征魔族!」
此言一出,屋内屋外都是大惊失色,仿佛被雷劈在了跟前,久久不能回神。
这句话信息量太多。
王妃也道:「老爷,你又要出征,你……」
秦王只是一抬手,王妃便说不出话,不能插话了。
「老夫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而不是窝窝囊囊死在这高门大院里面。我这秦王府,大门就是墓碑,屋里就是石砌的墓室。我睡的床,那就是棺椁!」
秦王似乎目光透过屋子,落到了大殿的龙椅上:「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老子就要死在战场上,老子要跟飞龙王面对面拼刀剑!咳咳咳……」
这番话可不是说说,秦王是沙场老将,他的资历比起如今镇南北的两位将军可是相当。
秦王说激动起来,猛烈咳嗽,按道理秦王多年的武圣,不该如此,兴许也是年纪上来了,所以咳嗽不止。
游吹云的声音缓缓传来:「王爷,这一条,我答应了。」
「第二么,走之前,我要抹掉道理教,道理教的人,一个不留,通通,杀死。」
秦王走到游吹云身边
,本来打算一掌拍在他肩膀上,可是那只大手悬了半天,竟然收了回来。
因为方才堂堂秦王,竟然刚才后脖子一凉,被吓了一跳。
这监正果然深不可测,方才我怎么感觉真的脑袋掉了?
秦王想到此处,觉得自己不能漏了怯,又抬起手在游吹云冰凉的背上拍了一下,然后触电似的缩回来,心里暗暗吐槽脸上却笑得灿烂:「哈哈哈哈,开玩笑呢嘛,监正大人,哎呀,那道理教既然是监正大人的偏爱,那女子……哎,遭了!」
秦王赶紧吩咐人快马加鞭去通知金刀卫万户——
天字一号牢房。
张莹莹已经被人按在了刑具之上。
「你们要做什么?」
「啧啧啧,你这小娘们,细皮嫩肉的,也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啊。」
天牢中的金刀卫们一个个笑声似鬼,尖声不断。
「是啊,咱牢里来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满脸横肉之辈,哪里关过这么娇滴滴的小少妇?」
「……怎么进来的这,难不成是朵Yin花采阳的吸血鬼?」
「那不是,她呀差点杀死了秦王世子,这才被咱指挥使直接拿的人,今天三司的人都来了,各家都审了一道,才关到咱天牢来。」
「哎哟,这么厉害啊,算了算了,离这小娘子远点,谁知道她会不会咬人?」
「那咱们用刑是为什么?是要问什么吗?」
「不问什么啊。」
「那……」
「你想想,得罪了秦王,谁能好过?咱们是接到了上面的暗示,给这小娘皮狠狠地一顿教训,至少得让秦王满意才行。」
「那感情好啊,我弄那些大老粗都弄烦了,今日正好弄弄这好生养的妇人。」
「哎哎哎,你打住,你这人这么恶心呢……」
张莹莹听在二中心生绝望,而这刑具让她坐着,上面的血已经浸入进去,今年累月竟然如雪玉一般。
如寒芒刺背,坐如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