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青竹揉着眼睛摇了摇头:“奴婢方才起来了,看小姐睡得舒服就没叫醒小姐。”
云惊鸿本来也不喜欢礼佛这玩意儿,去不去早课都无伤大雅,她只是觉得惊奇,云凌烟的存在就跟个大公鸡似的,每次看什么都叽叽喳喳的过来喊她,没想到今天不来了。
看样子昨天晚上的打击,对她很大啊。
云惊鸿点了点头,反正早课也迟了,于是慢吞吞的起来漱口,洗脸,还顺便看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昨晚她让青竹涂了药膏,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被捏过的地方肤色有些黑,但只要不把眼睛凑到她脖子上,是看不出任何异状的。
洗漱完毕,云惊鸿便慢悠悠的走了出去,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摸到了云凌烟的房门。可儿乐儿两个丫鬟正在天井里站着,皆是没精打采的。云惊鸿刚往里走了两步,便被注意到了:“二小姐,你来做什么?”
既然可儿乐儿在这里,就说明云凌烟也在。云惊鸿装出满脸担忧的样子:“方才在大殿里没看到姐姐,以为姐姐是不是生病了,所以过来看看。”
想必昨晚回来之后,云凌烟跟两个丫鬟说了什么,是以听到云惊鸿的话,可儿乐儿并不买账,而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二小姐放心,我家小姐只是昨夜没睡好,再让她睡一会儿便好了,没什么大碍。”
看样子,可儿乐儿不打算放她进去了。
云惊鸿倒也不纠缠,而是看了那紧闭的房门一眼,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姐姐了。再有二十五天便是婚礼了,姐姐如今是待嫁之人,可要注意身体,别出了什么岔子才好啊。”
云凌烟躲在里面静静的听着,听到“待嫁之人”几个字,双手顿时紧握成拳。
昨晚她回来听了可儿乐儿的解释,才知道她们也睡得不省人事,而且房顶上有被动过的痕迹。
只能证明一件事——她们被下药了。
可她们在天音寺内又没得罪什么人,除了云惊鸿,谁还能这么处心积虑的把她放到乔宇房间里?偏生乔宇那个登徒子不按常理出牌,居然选择反咬一口毁掉她的名声!
该死,他们全都该死!
她双目逐渐变得赤红,一张脸因为彻夜未眠,苍白的有些可怕。云凌烟急促的呼吸了几口,终于将手放开了。
她,可不觉得自己会栽在这里!
云惊鸿和青竹走出云凌烟的屋子,二人可谓是心情大好。看样子云凌烟一时半会儿不打算出门了,她一会儿可以找云婉儿问问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
可现在距离早课结束还有一会儿,两人也没什么事做。
“对了。”云惊鸿脑子一激灵,突然想起个事来:“我怎么把那事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