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公皱眉:“老陆怎么说的?”
“哪儿那么快出结果啊,起码一个星期。”周燃靠在床头啃苹果,一如既往的心大,“反正目前来说没什么影响。对了老冯,我正想问你,小朋友……”
李昭公没好气地挥挥手:“心理评估合格了,不然我能放心让她出任务?”
周燃咔嚓咔嚓地啃苹果,无辜地说:“我是想问你,怎么不让她休息两天,好歹现在也是军人家属了,得给点优待吧?”
李昭公瞪他:“你还好意思说?当初你怎么保证的,临思言要是出了问题,你全权负责!好了,真出事了,你在哪儿?”
“你烧到39度,躺在重症监护病房里,门口站了一排荷枪实弹的兵,就等着抗体失效进去给你一枪!”
李昭公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不多长个心眼,王伟什么德性还要我说吗?你自己看看你脖子上的伤口,啊,这么大一块,周燃啊周燃,你一个十年的兵油子,竟然会栽这么大个跟头!……”
周燃老老实实地听着这顿只会迟到,不会缺席的唠叨,默默地啃苹果,心思却飞到了窗外。
唉,他有点想小朋友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周燃恢复良好,每天按时去研究所报道。
关于那几项异常的数据,研究所方面始终没能查出原因,只能让他每次出完任务都回来检查一次,以防万一。
七天后的下午,周燃顺利度过观察期,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此时,远隔几千公里的g市市中心,正是硝烟弥漫。
这一片曾经是英租界,道路两旁是一整片的历史建筑和名人故居,炸弹是不能扔的,射击也要精准有效,不能过分伤及建筑外墙。
七队和四队的队员们结束了这片街区的异形清剿,个个灰头土脸,瘫在外语大学教学楼前的阶梯上,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不远处,临思言换上手枪,穿行在一地尸体中,正在挨个检查是否有漏网之鱼。
最后一缕夕阳光落在她沾满尘土血迹脏兮兮的衣服上,不显狼狈,反而有股别样的挺拔和艳丽。
衬着她的窄腰,还有裹在军裤中的修长双腿,硝烟萧索中更是一番美景。
四队的一个女队员强撑起脑袋观赏了一会儿,忍不住感叹道:“这个姓临的小姐姐实在太猛了!”
旁边的关越庭一脸黑线:“不要说这种和任务无关的话……”
“哎哟关队,我说的是大实话啊!你看七队的大家都没有反对嘛!”
李维幽幽地想,能不猛吗,人现在是归心似箭,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回海湾找男朋友去呢。
北方早已入冬,若是和平时期,这会儿g市已经开始供暖了,室外寒风凛冽,能把人的脸吹得发木。
一群人东倒西歪地休息了一会儿,女队员受不了冷冰冰的地板和在脸上胡乱拍的北风,先后爬起身缩到角落。
“咦,小美女不见了。”有人道从墙后探出一个脑袋。
“刚看她往东边去了,可能先回车上去了。”李维闭着眼,一动不动,“放心,丢十个白旻也丢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