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长清这边并不轻松,张仪的命虽然保住了,但伤得不轻。廖长清虽然不承认,但在张夫人和高蜜的语言攻势下,众人几乎已经认定是廖长清做的手脚。
廖久安进屋时正好听到了高蜜的声音:“夫人,张小姐性命已无大碍,您应该放心了才是。廖小姐还不快向夫人认错,夫人心地善良,定然能原谅你的不懂事。”
廖久安听得这话更是一肚子火气,方才在交泰殿里高贵妃怂恿侍女欺负廖府婢女,高蜜也在这里欺负她的妹妹,莫不是高家将廖府当成面人儿随意拿捏了?
屋里的廖长清将自己能想到的理由说了个全,可在众人眼里她仍是那个动手的小人,就在她几乎绝望之时,门口传来长姐清脆响亮的声音:“高小姐这话好没道理,不是长清的错为何要让长清认?难不成这是高家的家训,所以高小姐才踩在别人的肩头做圣人?”
张夫人看着廖家姐妹,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廖长清与仪儿打赌,她的女儿怎么会伤成这样躺在床上?
张夫人冷哼一声:“长安郡主好大的威风,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是我儿此刻躺在床上,张家必不可能善罢甘休,就算闹到公堂上,我也要给我女儿讨一个公道。”
正说着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皇帝等人打猎回来,却发现了玲珑守在马的尸体旁。正巧皇后赶来,及时对皇上讲清了原由,所以皇帝和皇后才一同来到了闲云阁。
闲云阁正堂上,皇上皇后端坐上座,屋里的人按品阶迅速站好,整个屋子里气氛瞬间就严肃了起来。
张夫人来到堂前,跪下哭诉道:“小女张仪与廖家三小姐廖长清打赌赛马,却不知为何我女儿的马突然失控,将我女儿重伤。皇家御园里的马怎么会突然发狂,必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还请皇上为臣妇做主。”
皇上道:“那你以为凶手是谁?可有证据?”
张夫人道:“园中众人曾看到廖长清在赛马时多次在我女儿周围徘徊,也是在廖长清超过我女儿之后,这马才失了控,民妇以为我女儿的马失控和廖小姐有关系!请皇上允许对廖长清搜身!”
就在这时,廖夫人大步走了进来:“我看谁敢!你们谁看到了我的长清对张仪做了手脚?就因为你的猜测就要我女儿受这搜身之辱,就算是官府拿犯人也要讲究人证物证聚在,你张夫人好大的威风,仅仅只是猜测便能将我女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就算搜身证明了她的清白,可她这一生都会留下污点。”
廖长清也跪下了:“启禀皇上,臣女当时在跑马场遛马,是张仪主动邀请臣女去赛马,臣女先是拒绝了,是张仪以家父名声逼迫臣女和她赛马。臣女既不知她会邀请赛马,也不知她的马为何会失常,所以张小姐受伤真的与臣女无关。”
廖长清也冷笑开口:“原来只是一句怀疑就要让没做过的人极力证明清白。张夫人与其想着如何往我妹妹身上泼脏水,不如想想有什么证据,否则凭你一哭二闹就要污蔑我妹妹,必然是痴心妄想!”
高蜜咬了咬牙,上前一步道:“还请皇上恕罪,臣女在她二人赛马时看见了廖小姐明明已经超过了张小姐,却突然转头挥了下手。不知会不会是这马发狂的原因。”
廖长清难以置信:“你这是污蔑!你若真是看见为何刚才不说?”
高蜜拿了帕子遮住嘴角的冷笑:“我方才已经劝过廖小姐了,想着她若是能认错就不将此事公布于众,但此刻看她拒不认错,且我也被张夫人的一片慈母心感动,这才出面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