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却武艺不俗,不知是哪位将军的猛将?这样的人怎么会在三大营一点水花都没激起?众人在台下相互打听着,但此刻祁佑又在台上说了话。
“若还是刚才那种货色就别上台了,来个可以过过招的。”
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上了台,用的也是一杆银枪。祁佑眯了眯眼睛,这才是他今晚的目标。
祁佑早就有打算。
他想要兵,兵营里只靠虎符是没办法带出来打仗的军队。兵营里崇尚武力,可他现在贵为侯爷,若想要快速在军营中混出名堂,秋狩之时的军中夜宴是最快的法子。
而此刻上来的人正是去年军中夜宴的第一名。
祁佑眯了眯眼睛,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意,好好的少年郎身上顷刻间多了些邪魅之气。黑衣男子在底下看到了祁佑的招式,他有些犹豫,这些招式他好像在哪见过。所以,祁佑才胜了两场,他就上台了。
黑衣男子在台上站定。两人没有多话,就动起手来。
这次,众人才知道祁佑的狂妄是从何而来。他的确是有这个资本。两人在台上交手数回,你来我往,两杆银枪几乎要幻化成两道白光,看得大家是眼花缭乱。高台上的皇帝甚至只能听到银枪互相碰撞的声音。
皇帝有些兴奋的眯了眯眼睛。这倒是个好苗子。
台上的两人大概走了二十来个回合,祁佑终于找到机会将黑衣人踢下了台。
台上的祁佑嘴边的笑意变大,笑起来仍旧好看,但此刻台下的众位将士再无一丝轻视之心。底下的黑衣人起身了,面无表情地回到了人群里,可却没有人看到他微微颤抖的手。
黑衣人目光灼热地看向台上笑的放肆的祁佑。
“我终于找到你了。”
台上的少年跳着回到了皇帝身边:“圣上!我赢了!”
台下的将士们好奇极了,这个兵到底什么来头竟然在皇帝面前如此肆意,难不成是哪位皇子,但这称呼似乎有些不对啊?
圣上道了三声好,满眼欣慰:“你比你父亲强多了,你父亲在你这个年纪还怕是还拿不到这个彩头呢!”
少年满眼都是骄傲:“我爹他习武晚,但十分勤奋。我比我爹命好,早早地就习了武,从小的时候兵士们操练我就跟着操练,后来上了学,早上也是要早起习武的,这么多年下来也应该有小成。”
皇帝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心里也有了打算。
第二日回京。
“进禁卫军?那是干什么的?”祁佑的声音传来。
皇帝看着祁佑轻声诱哄道:“你不是一直想像你爹一样,报效大庆吗?朕给你机会你还不乐意?”
“可我想进军营,上场杀敌啊!这禁卫军就是给皇上您看大门的,您前脚封了我当侯爷,后脚就把我撵去看大门,人家都以为我祁佑失宠了呢!皇上,你要真不想看见我,你就把我送到军营里去吧。”祁佑可怜兮兮的撒着娇。
皇帝白了祁佑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听听你昨日比武时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那样挑衅的话张嘴就来,你要是去了军营,人家不要欺负你的吗?朕这都是为你好。”
祁佑低垂着头:“怎么连句实话也不让我说?早知道会这样,我昨天就不那么轻狂了,这下可倒好,军营没进去,到是去看大门了。”
皇帝听着祁佑一句一个看大门的,气的眼皮直跳。别人想进禁卫军都要层层筛选,他倒好,皇帝亲自开了口,他还要推三阻四,这个臭小子!皇帝摆了摆手:“就这么说定了,回了京就去报道,朕要是发现你耍什么滑头,不用你爹掀棺材板,朕亲自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