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晋从郎中手中接过药方,又听见陈芷如略沉默后急需问:“若是突然瘦下可会有此症状?”
“当然不会。”郎中干脆一次性给她解释清楚,“我刚才给夫人把脉,发现夫人本就不是正常的肥胖,而是因为身体吸收不了那些补物,便都积攒在了身体之中,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虚胖。”
凌晋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拧眉问:“怎会如此?”
“原因有些复杂,不过归根究底是夫人小时候伤了身体。”
“可还能治好?”凌晋脸色不好。
“这可说不准,若是公子有心,有空时可带夫人去我那儿可写调理的方子,兴许会有一些用。”
郎中尽职尽责的解释完,陈芷如心中有了猜测。
郎中起身告辞,凌晋出去送她,回来得时候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合上门走过去。
“在想什么?”
陈芷如诚实道:“我之前一直以为我是因为……”她措辞委婉:“吃太多了才会胖的。”
“我刚才问过郎中,他说你此次会晕倒也有过度劳累的原因,你在家休息几天,生意上的事情先放一放,好吗?”
陈芷如长吁出一口气。
前段时间身体不适不算什么,如今关键时候身体竟又出了事,倒真是命运多舛。
“好吗?”凌晋放柔声音又问了一遍。
陈芷如无法拒绝这样的他,勉为其难点了头,“好。”
难得如此轻松,陈芷如这一天都在昏沉中度过,把这段时间欠的觉悉数补上。
凌晋由着她睡,到日落西山时才叫醒她。
“起来吃一些东西。”他把帐子挂到勾子上,轻声叫她。
在床上躺了一天,陈芷如的身体就像要化开的雪,使不出什么力气来。
她难得放纵,懒洋洋的模样让凌晋轻笑了一声,推了一下她:“先吃好再睡。”
陈芷如无声的叹气。
果然堕落才是最快乐的。
她做好心理准备后才从被中探出手去端粥,眼尾倦倦的往下垂着,她这幅模样映在凌晋眼中不知让他想到了什么,忽然提议道。
“我喂你吧。”
这句话让陈芷如的手僵在了空气中。
可是凌晋已迅速坐下了决定,手被和她的指尖擦过,径直端起碗,吹凉一勺粥后喂到她嘴边。
印象中,自她记忆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被人喂饭的待遇,她一时向木雕似的做不出任何动作。
凌晋又把勺子递近她的嘴角,询问似的,“嗯?”
陈芷如的心跳好像漏了半拍。
他是询问的姿态,却是不容置喙的架势,陈芷如忍下心里分不出到底是什么的情绪,就着他的手喝粥。
两个人一个吃一个喂,配合得倒也不错,一碗粥很快见了底。
其实陈芷如食不知味,在他还要去盛粥前眼疾手快的交代。
“我不吃了。”
刚才吃得实在太过煎熬,她实在是不想再体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