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伙计大惊失色,“你这是怎么了?”
“出去了一趟。”陈芷如被他吵得头疼,“你可以闭嘴了。”
伙计还想问,奈何不敢违抗给自己发钱的人,蒙上嘴示意自己不说了。
凌晋氏知道她去陈家的事的,晚点来接她时问了情况。
“一切顺利。”陈芷如换下粗糙的麻布衣,长呼出一口气,“陈家如今的境地不会容许她拒绝这笔钱。”
“你给了多少?”
“二百两。”陈芷如不以为意的说,轻松的语气好像自己说的不值一提的泥土。
可是在乡下,这二百两已抵得过一家四口五六年的花销。
凌晋无奈的看着她,“这么大手笔,你倒是不怕陈家的人怀疑,还敢亲自送上门去。”
“赵氏不会愿意错过这笔钱。”陈芷如笃定的说,这也是她的底气所在。
“你心里有数就好。”凌晋又说,“不怕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陈家对你图谋不轨,有些事还是小心些为好。”
“我明白了。”陈芷如回眸朝他一笑。
那些话尽数堵在腹中,凌晋那她没有办法,只好说。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两个人之前的气氛温馨,几百米外的陈府则截然相反。
这些天的事弄得赵氏心烦意乱,关键时又想到另一件事,“少爷呢?”
贴身侍女小心翼翼的回答,“夫人你忘了吗?少爷这些日子都在照看绣房那边的生意……”
“我当然知道。”赵氏烦躁不安,刻意找茬,“我问的是他这些日子为什么都不回家?”
侍女马上明白她的意思,“我这就请少爷回来。”
赵氏没有阻止。
过了一会儿,管家过来找她,“夫人你看,这是你要我找的工人的工契。”
这工契白纸黑字,最下面写着王家跟的名字。
“你先收着吧。”赵氏没有接,“过几日他们来接人时你再一并给他们。”
虽说她本就打算遣散一部分下人,可是想归想,心里总觉得这样十分丢脸。
管家试探,“家里下人多了……那其他打算遣散的下人应当怎么处理?”
赵氏发火,“什么都要来问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权利的确诱人,可是并没有什么东西完全百里而无一害。
赵氏被这些琐事占了所有时间,因着诸事不顺,这时一点即炸,急需发泄。
管家识趣的噤声,幸好这时门外进来的一个人,成功解救了他。
“这是怎么了?”
管家如蒙大赦般行礼,“少爷。”
赵氏抬头看去。
进来的人五官与她有几分相似,进门后朝着她略弯腰,“母亲。”
赵氏对这个儿子不算重视,比不上对陈妙瑛疼爱,否则也不会许久才见一面了。